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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外夜幕低沉,月朗星稀。
瑟瑟秋风卷过树梢,带走几片枯黄的树叶。
树上的猫头鹰睁着浑圆有神的眼睛,盯着散发出昏昧光线的洞口。
洞内篝火苒苒,跳跃的火苗里,映出两个朦胧的身影。
“呜呜,雷恩,我的手疼……”纪小瓯终于忍受不住,扭头从他的亲吻中逃脱,拖着绵软的嗓音撒娇。
床是石块砌的,表面粗糙,又没有柔软的床垫,只铺着简陋的藤席,蹭着她磨皮红肿的手腕,疼痛难耐。
雷恩一只手扣住她的两只小手,拇指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摩擦,感觉到她的颤抖,另一手扯过一旁的棉被,垫在她的身下。同时贴着她的脸颊,伸出舌头轻舐。
这棉被不知道多久没有晒过,虽不至于积灰,但铺面而来的潮湿让纪小瓯忍不住皱眉,抗议道:“不要这个……”
真是麻烦。
雷恩索性脱掉身上的兽皮上衣,缠住纪小瓯的两只手腕,将棉被扔到了一旁。
他的皮衣是麂皮做的,表面有一层柔软的绒毛,隔着一层布料,纪小瓯总算不嚷嚷了。
然而如此一来,她就更加没有反抗的余地。
……
纪小瓯把整张脸蛋都埋进被子里,这时候也顾不得到底脏不脏,多久没洗过,泪珠不断地从眼角溢出,咬着编贝般洁白的牙齿,一边颤抖一边啜泣。
雷恩担心这小家伙硬生生把自己憋死了,一边稍微减缓攻势,一边伸出食指探入她的口中,分开她紧闭的牙关,用滚烫的,哑得不像话的声音提醒:“呼气。”
纪小瓯顺势咬住他的指头,只顾着可怜巴巴地哭泣,哪里还听得进去他的话。
——她都快疼死了。
雷恩大概察觉她不喜欢这个姿势,把她转了一圈翻了个身,再次紧紧抱住了她。
纪小瓯呼吸窒住,差点没喘过气来,下意识伸出手臂紧紧缠着他的脖子,张开小口便朝着他的肩膀发泄一般咬了下去。
不知过去多久,洞穴外面寂静无声,只剩猫头鹰偶尔“咕咕”地叫声。
纪小瓯昏迷了又醒来,被雷恩紧紧地箍在怀里,结实的双臂勒得她腰窝酸疼。
她还不习惯这样紧密无缝的接触,身子动了动,想和他分开一些。没想到吵醒了他,黑夜中,雷恩看她的眼神似看待猎物的鹰隼,精准而有神,不等她拒绝,便朝着她再次扑了过来。
……
这一夜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次日天亮,晨曦遍洒山谷,耀眼的阳光争先恐后地涌入山洞。
床上的少女蜷着身体,露在被子外的纤颈印满红痕,睫毛挂着湿漉漉的泪珠,眼眶红肿,一看便知昨晚被欺负得一塌糊涂。
山洞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睁开乌黝黝的眼睛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雷恩的痕迹,微微松了一口气。
浑身酸痛,仿佛被拆散了又重新组合,身体每一处都在控诉着巨大的不适。
纪小瓯并了并双腿,那儿更是难受得不像话。她动了动身体,想从床上起来,一抬眼,就看见雷恩高大的身影从洞外走进来,立即把刚伸出去的小脚缩了回来,整个人重新藏进了被子里。
这条被子不是昨天晚上那条,像什么动物的皮毛,粗粗糙糙的,有一点扎人。
雷恩手里提着两条活蹦乱跳的鲈鱼,随手将鱼放在桌上,深海蓝的瞳仁朝里面看去。
床上坟起一个鼓鼓的小包,那个小家伙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像一只小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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