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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眉寿听的嘴角都有些僵硬。
若说一滴墨能染黑一缸水的话,那王守仁必然就是这关键的一滴了。
可她似乎想错了……
苍鹿听罢,皱眉道:“那不是龙阳之好吗?”
他连龙阳之好都知道!
张眉寿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心中的纯洁少年模样刹那便崩塌了。
“一个意思。”王守仁还欲往下解释:“断袖之说源于……”
“别当着蓁蓁的面说这些。”苍鹿轻咳一声,及时打断:“若将她教坏了可如何是好。”
张眉寿:……现在说这个真的不会太晚了吗?
“对对。”王守仁恍然道:“这断袖的典故,回头咱们二人私下再细细探讨。”
还要私下探讨?
张眉寿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个小少年。
一个是名气在外的神童。
另一个是自幼被当作女儿家来养,生得好看到让真正的小姑娘都忍不住想要嫉妒的翩翩玉童子。
她好像已经被教坏了怎么办……
果真是近墨者黑,谁都休想逃得掉。
张眉寿心思复杂间,王守仁提出要下棋。
这几年来,他一直在教张眉寿下棋,自称是张眉寿的“围棋师傅”。
苍鹿不肯落于人后,便也自荐做了张眉寿的“诗词师傅”,监督张眉寿背诵诗词。
张眉寿喜欢下棋,围棋象棋都爱,却不喜欢读书写字,起初为了应对,她常常照着书读,蓄意欺瞒这位眼睛看不见的“诗词师傅”。
偏偏苍鹿仍十分尽心尽力,数年如一日地认真讲解。
这让年幼的张眉寿渐渐觉得心中有愧,后来便偷偷改了这个恶习,倒也认认真真地背了不少诗词。
这些幼时趣事张眉寿原本早已淡忘了,眼下又当此情此景,记忆不免又清晰鲜活起来。
但眼下她却不想跟‘师傅’下棋。
她提议让鹤龄延龄一起过来玩叶子牌。
另外,又让人去请了张秋池。
“你不是向来不跟你大哥玩的吗?”王守仁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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