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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抛算过一笔账,如果将草原牧民框死在小范围内搞牧业饲养,食用牛奶牛工作牛的存栏量,以唐初的生产力,可以维持在五百万头以上。
虽说和一千五百年后工业时代的三千万头没法比,但只靠这七百万头牛,就可以支撑毁灭七世纪所有已经闻名的战争。
所以说,老张有点苦恼,老子特么这辈子难道就养牛?我又不是傻逼……
做牛郎其实挺好的,又挺又好收入又高。除了损失点蛋白质和体力,总的来说是一项很有意义的工作。
不过程处弼觉得自己做牛郎有点屈才,于是对老张说:“哥哥,这大都护既然都定了下来,你看……你看是不是帮小弟美言几句,让小弟在塞北混个一官半职?小弟听说将来要正式设立卢山都督府,就在郁督军山以东,小弟要是能在那里混个互市监差事,绝对是肥差啊。”
“岐州的事儿,摆平了吗?”
张德不答反问。
“李大郎这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刘老儿,胃口也真是不小。”程处弼喝了一杯雀舌,咂咂嘴,然后伸出杯子对阿奴道,“阿奴,再倒点儿。”
薛招奴哼了一声,给他倒了半杯,然后放下茶壶,自己去寻武小娘子玩去了。
“沙子开挖了吗?”
“开个屁!”
说起这个,程处弼眉头紧皱,“刘师立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硬要在矿场设卡,过路一车二十文,去他娘的!”
张德揉了揉太阳穴,妈的,就知道这些人不是傻逼。张公谨和刘师立当年不对付,他张操之的名气又辣么大,李震程处弼是他的小伙伴,刘师立会不知道?就算刘师立要巴结李勣,但也不代表不会恶心张德。
虽说没证据表明没人要的沙子是张大郎要的,可刘师立这种人,需要证据?
“算了,不去管他,慢慢磨吧,不急。”张德冷笑一声,刘师立要是不识相,他就把玻璃买卖捅大点,往皇宫里塞,恶心人谁不会?这世上还有比李董更擅长恶心人的?
刘师立当年就被李董恶心的哭爹喊娘,就差趴地上脱裤子叫着赶紧干死他。
“哥哥,这可是大买卖,拖了一年啦!”
程处弼跳脚一样地叫嚷着,“那些玩意儿,不说长安,就洛阳就扬州,那是多大的赚头。啧啧,就那锡镜,出陇右奔西域,去年七月,咱们就赚了三万贯!那些个胡商现在还打听着门路,守着顺丰号迈不动腿。”
“锡镜每个月有的出就行了。”
张德挥挥手,然后问他,“让你联系的人,联系好了吗?”
“孔祭酒说了,他知道了。”程老三也有些吃不准,“哥哥,怎地这般急切?”
“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我这么富,当然得有良心!”老张一脸正色,“开办学堂是我的宏愿。”
一看张德的神色,程处弼当时就不信了。然后道:“哥哥,孔祭酒说了,社学别想了。礼部国子监都不会批,最多循同仁医学堂旧例。”
“这样也好,本来我也只是想开几家技校。”
老张突然就笑了,要拿到知识权教育权,真特么不容易。同仁医学堂,那都是李董出于补偿心理才给的,再加上甄氏兄弟作保,然后才过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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