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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正清以为谢灵涯不清楚内。幕,还对他道:“那对老夫妇是‘师娘’,你知道吧?”
谢灵涯点头,师娘就是巫的别称,在民间不管男女一概称师娘,擅长请鬼念咒。但并不是每个师娘都像他们一样,下恶咒赚钱的,很多都是给民众治治病、问问先人。
“上次那位贺先生捡到的钱上,就是他们下了咒。外省来的,在鹊山已经做了多起这样的事,为了赚钱,害了几条人命了。”毛正清解释道,“那道恶咒被施道长破了,老头遭受反噬,我们才察觉原来还有一人,于是找到这里来。”
他省略去了陈观主破咒不成自己出事的事情,谢灵涯也没说破,感慨道:“原来是这样,看我那一砖头真没砸错。”
毛正清:“……”
说实话,这个年轻人用符的豪气,出手的粗暴,都给他留了深刻的印象。看样子都是擅长符箓,但是这位和施道长完全就是两种行事风格啊!
虽然毛正清心里很有点想法,但是现在这焦头烂额的,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谢灵涯恍若未察,待毛正清走开后,他还悄悄问施长悬:“陈观主没事吧?”
施长悬摇头,顿了片刻又道:“多谢。”
谢灵涯摆手:“谢什么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说完发现施长悬盯着自己手里的剑看,又改口道:“拔剑相助,拔剑相助。”
他的手指十分修长、白皙,握着剑柄时,与陈旧暗色的剑柄一处,更显得月光下的手指玉石般莹润,带着透明感。但是方才在楼上,剑指点符时又是另一番利落果断。仔细一看,指尖上残余着鲜红的朱砂,与眉心一般……
施长悬低垂着凤目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来:“……还是谢了。”
谢灵涯被看得莫名想把手缩回来了,干笑道:“呵呵呵,真的不客气。”
陈默不开心之下,在门口就说了起来。反正,他向来都是不信鬼神的。
陈默听谢灵涯那么说完之后,就觉得他知道那么清楚,可能是这里的信徒。据说单单纠结材质问题,陈默很不以为然,也懒得和他说。
当然,谢灵涯也没心情和他聊,直接回观里了。
接下来的两天,陈默就惨了。
开得好好的电瓶车,偏偏拐弯往他身上怼。
过马路时不知是谁推他一把,差点被飞驰而过的汽车撞到,同事却说根本没有人推。
就连路过都会被掉下来的花盆砸。
受了各种小伤的陈默非常郁闷,在公司说起这件事。
和他一起去的朋友问他:“陈默啊,你好像就是从抱阳观回来后,开始倒霉的吧……”
陈默一窒,气道:“不可能!”
“但是你这两天也太衰了吧?而且你说出事的地方,好像都在抱阳观旁边。”
陈默每天上下班、吃饭都要好几次经过抱阳观,一听到这话,他浑身一僵,想起的确地点都很靠近抱阳观。
一时间大家都有点寒了,劝道:“你还是去观里拜拜,道个歉吧!”
“为、为什么啊,再说,我在门口骂的。”陈默说道。
大家都不说话了,其实听他说在门口骂的,就知道他心里也有点打鼓了。
唯有陈默的朋友拍拍他,小声道:“我以前也听说过有人在庙里说些不敬的话,出门就被车撞了。”
陈默一声不吭。
到了中午下班的时候,陈默准备去吃饭,因为这两天出事,同事都不敢和他一起走了,怕被波及。
陈默又烦又闷,既有点怀疑,怎么会这么巧,又觉得真去烧香,在同事们面前显得很打脸,而且,说不定真的只是比较倒霉呢?
陈默想着,索性退而求其次,绕路。
结果他刚转身,一辆摩托车开过去,车上的人一把将他的手机抢走了。
“卧槽!喂!”陈默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语无伦次地让前面的人帮他拦住。
可是谁会帮他拦飞车啊,摩托车一下开远了,陈默也气喘吁吁地弯腰,决定去报案查监控,太可气了,光天化日在市区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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