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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米的高度,眨眼即到,地面离我越来越近,地面上的一处井盖在我瞳孔中的影像也越来越大。
碰!
重重的一声响,我脸面朝下,砸在了生铁铸就的井盖上!
大脑中昏昏沉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就这么趴在井盖上了许久,只听得井盖缝隙中不停的传来滴答滴答的落水声,像是从我身上流出的血液,掉进了井盖里。
无须老猫顺着下水管道爬了下来,到了我的面前时,已经变成了苏桢的模样。
她不停的摇晃着我,推着我,我隐约听到她在大声呼喊我的名字。
慢慢的,我的大脑越来越清醒,等我能够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彻底吓到了。
井盖上流满了鲜血,这些鲜血都是从我摔破的身体中流淌出来的,如果平常人流这么多鲜血,可能早就休克而死了。
不说流这么多鲜血,从十几层楼上,脸朝地面摔下来,不死都能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更何况,现在的我不止是没死,而且还奇迹般的愈合了伤口。
刚站起身,我还有些摇摇晃晃,苏桢搀扶着我,快的离开了医院,打了一辆车,我俩直奔市郊,在最便宜的一处城中村里,找到一家小旅馆,暂时住了下来。
我躺在这小旅馆的床上,开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美国片,酒吧里悠扬的西部音乐,并没有让我的心情放松,而让我更为悲痛。
葛钰,没有真假,始终就这一个。
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是她。带着僵尸抓我走的,也是她。打电话骗我去河滨公园,然后抓走我的,也是她。
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该绝望还是充满希望,一个鬼眼惹出的是是非非,早已出了我精神的承受能力。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苏桢从外边回来了。
“阿布,身体好些了吗?”苏桢小声问。
我点头,说:还行。
苏桢手里提着两个一次性饭盒,看样子是买饭去了。将饭盒放到床头,她问我:二爷他们几个,现在有消息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
“那你能联系上二爷他们吗?”苏桢又问。
我说:联系不上了,一个个都是电话关机,可能也遭遇不测了,我去过海伯的家里,他的屋门是从里边反锁的,可里边却没人,永宁街76号的诊所,也是我在海伯家里现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
“嗯,别多想了,先吃饭吧。”苏桢掀开了饭盒,递给我一碗热腾腾的拉面。
吃完饭,我对苏桢说:我要睡了,你去另外一间房吧。
苏桢直接说道:我就开了一间房。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桢又说:别想多,我必须全力保护你的安全,必须二十四小时跟你在一起,当然,洗澡上厕所除外。
这让我弄的很尴尬,我说:你要是一直呆在这个房间,我会睡不着的。
“简单!”苏桢说完,走进了卫生间,再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无须老猫的样子了,此刻对我喵的叫了一声,独自跳到沙上,蜷缩成一团,自顾自的睡觉了。
我挠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直接倒在床上。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兜里传来震动,从随后手机上传来的声音判断,这是一条短信。
拿出手机,解锁屏幕之后,我看到这是一条陌生人的短信,上边只有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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