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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
沉默数秒,所有工作人员爆发出一阵大笑。
“打出来……”宁亚晴快要被笑疯了,萧毅也忍不住狂笑,导演打趣道,“是打下来还是生出来,要打出什么来?”
卢舟这才意识到自己串词儿了,哭笑不得,摆手道:“对不起,记错了。”
萧毅知道卢舟既想着打下来又想着生出来,一时间记混了,但是这个串词真的很好笑,两人重新站好位置。
“我、怀、孕、了。”
卢舟:“那就把它打下来。”
还好卢舟没有说成“把它生掉”,否则萧毅真的要笑疯,祁爱一跺地板,带着泪水怒道:“这是你的孩子啊!”
“别这么激动。”卢舟冷冷道,“这么跺脚不怕滑胎吗?”
萧毅:“……”
宁亚晴:“这剧本……谁写的,我要不行了……”
这句倒是没说错,但是萧毅觉得卢舟有点不在状态,不像平时一下就摇身一变,真正变成了主人公。
“你知道吗?”祁爱噙着泪,说,“朋友们都劝我打出来……对不起,我也记错了……”
卢舟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祁爱冷得发抖,去喝了点热水,统筹去把热风空调对着两人吹。卢舟和祁爱都不在状态,第一场需要磨合,但是萧毅本能地感觉到了一点不妥。
平时无论是什么戏,卢舟一上来都能瞬间入戏,但是今天他和祁爱的发挥都不太正常。
第三次,祁爱渐渐找到状态了,卢舟带着无赖一样的笑容,说:“那你生下来,我养,行了吧?”
祁爱脸色一变,怔怔地看着卢舟,卢舟眉毛一抬,懒洋洋地说:“但我不会和你结婚。”
祁爱不住喘息,脸色瞬变,萧毅心想祁爱演得很好啊。她退了一步,卢舟的笑容带着讽刺的意味,说:“孩子归你,我付你钱,孩子归我,你不用管了。”
祁爱的表情带着愤怒、隐忍与不甘,更多的则是受到了侮辱的气愤。
“怎么?”卢舟喃喃道,继而用手指戳了戳祁爱的小腹,继而卡壳了。
两秒后,导演喊咔,卢舟说:“对不起,忘词了。”
祁爱休息了一会,卢舟过来看了眼剧本,又从头开始了一次,这次卢舟确实不在状态,连宁亚晴也发现了,宁亚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没有说。
“孩子归你……”
萧毅一直紧张地盯着卢舟,他一露出迟疑的表情的时候,萧毅马上将剧本背后空白页举起来,上面写着三个字“赡养费”。
“……我出赡养费。”卢舟淡淡道,“孩子归我,你不用管了。”
祁爱喘息,苦忍着泪水,不住发抖。
卢舟又用手指戳戳她的小腹,说:“何况我还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呢。”
“咔。”导演说。
萧毅松了口气。
导演:“NG,重来。”
萧毅差点就要去撞墙了。
卢舟靠在桌子旁喝热水,导演过去说了几句话,卢舟点头表示知道了,萧毅马上在场边唰唰唰地用箱头笔写下关键词,将这一场的台词分成五张,再开始时,萧毅始终拿着纸,远远地给卢舟看。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卢舟上次撞到头不是没有后遗症,他记得所有的事,所有的人,唯独在记忆台词方面出了点差错——不是完全不记得,而是要想。
一想,一停顿,戏感就瞬间全没了。
卢舟整一场从头到尾都有点不自然,导演看到萧毅拿着纸,远远地找角度给卢舟看,却没说什么。
工作人员小声议论了几句,萧毅心里捏了把汗,知道这样做无异于让人知道卢舟不记得台词的事,但是就算自己不用这招,卢舟也会漏句或者漏字,而且不知道会在哪里卡壳。
有时候整场戏的台词都记得,但是忘了其中的某一句,或者某一个词。
卢舟完全不在状态,反复拍了好几次,导演终于让过了,萧毅不仅没有心头大石坠地,反而更担心了。下一场是祁爱在办公室里翻找东西的戏,卢舟转身快步出来。
萧毅和卢舟站在冷风凛冽的走廊里,卢舟这个时候根本什么都不用说,他疲惫地捋了下短发,说:“剧本再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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