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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瑶亭回想了一下:“我偷偷进去后院的时候正好看见后院堂屋的门是开着的。走近了一看发现有个老婆子在焚香。因为害怕被她发现,我也不敢近前,只隐隐约约看到香案上方供奉了两三排牌位。”
“你说不是韩家的牌位?你看清楚了牌位上的字?”听到这里,任瑶期觉得若是能知道那是哪一家的牌位的话,韩东山的底细或许就能拨开迷雾了。
任瑶亭皱着眉头回忆:“那间堂屋虽然点了蜡烛可是还是有些暗,我正要仔细看的时候,那个婆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动机突然转头看了过来,吓得我赶紧躲在了后厢的柱子后面,所以我只看到了一个……“瞿”字……对,牌位上的姓氏是“瞿”!”说道这里任瑶亭有些疑惑地问道,“韩家怎么会供奉瞿家的牌位?韩家有什么亲戚姓瞿?还是这个宅子原本的主人是姓瞿的?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原主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祖宗的牌位给别人供奉?韩家也不必如此啊。”
“瞿?”任瑶期暗自沉吟,韩东山自然不会供奉别人家的牌位,所以瞿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本姓。
据她所知近几十年燕州附近似乎并没有什么姓瞿的大户。
韩东山今年似乎是五十岁,所以他若是姓瞿且是燕北人的话,那五十年前的燕北应该会有瞿家的消息。又或者韩东山只是出身一般的寒门小户?
任瑶亭在一边抱怨:“你说我这脚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而且我母亲肯定会问起。”
任瑶期暂且收回自己的思绪:“不是说伤得不重吗?休息几日就可以了。至于今日你闯入韩家祠堂的事情可千万不要说出去让别人知道了。长辈们若是知晓,定会觉得你不稳重,难堪大任。”
这个罪名就重了,一般大户人家给家中长子长孙娶妇,端庄稳重是最为重要的一点。
任瑶亭年纪虽然不大,现在对这种事情却是敏感得很,闻言一琢磨就明白了,点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五姐姐。你不会说出去吧?”
任瑶期笑道:“我若是会说出去,又怎么会提醒你?”
任瑶亭十分满意,亲密地挽住了任瑶期地胳膊:“五姐姐你人真好。”
任家与韩家离着并不远,马车很快就到了任家了。任二太太之前接到先一步回来的婆子的报信,担心任瑶亭真的伤到哪里,早就谴了心腹嬷嬷迎了出来。
任瑶亭被簇拥着回了东府。走之前还不忘对任瑶期道:“五姐姐,这几日我在家中养伤出不了门,你得空了就来东府看看我啊。”
任瑶期笑着应了,与任瑶华几人一起回了西府。
到了紫薇院,任瑶华有些奇怪地问:“你最近怎么与她走得近了?还有她好好的怎么会在人家府里把脚扭伤了?”
任瑶华知道任瑶亭的心思。抱着这种心思难道不应该在人家府上争取表现,给长辈门留个好印象?任瑶华觉得自己有些弄不懂任瑶亭的做作所为了。
任瑶期笑道:“七妹妹平日虽然有些不好相处,不过也是很好哄的。就是上一回她来我们院子的时候。我好好安慰了她一番,她不知怎么的就与我亲密起来了。”
任瑶华有些不信,斜睨着任瑶期道:“你是怎么安慰她的?”
任瑶期眨了眨眼,一本正经道:“自然是跟她一起说她讨厌的人的坏话。”
任瑶华一愣,随即想起来当时任瑶亭最讨厌的人好像是她……
想明白过来后的任瑶华正要骂人,任瑶期已经机灵地从她身边退开去好几步,一边对她做鬼脸:“谁要你给上门来的客人脸色看?我是帮你们缓和关系。而且我已经告诉你了,所以这不是背后说坏话!只能算是婉转迂回之策!你要有做姐姐的气度。不能发脾气骂我!”
说着,任瑶期非常明智地带着自己的人跑路了。
任瑶华看着任瑶期远远跑开了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她身后的丫鬟见任瑶华生气了。不知为何却没有以前看到姐妹两人争锋相对时候的紧张,只觉得五小姐如今总是这样故意欺负三小姐有些好笑,所以一个个的都憋着笑低头看脚。
任瑶华虽然觉得自己有些生气。却也不是以前那种看到任瑶期就想甩她两巴掌的那种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有气无处发的憋屈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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