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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走进来,随手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斜着眼睛睨了薛浅一眼,“我好像听见有人骂我!”
“是么?”薛浅头也不抬,“那肯定你平常做的坏事太多了。”
黑衣人轻声笑了出来,“要不是我,你还能从李达府中出来?”
“我又没有让你出手!”
薛浅对黑衣人的印象,无非就是存在之前还在府内,他调戏自己的那个样子,刚刚在房间里,明明他可以快些出手,偏偏等着薛浅没有丝毫招架之力,才勉为其难从房梁上面飘下来。
这一点,薛浅心里可是明了的。
黑衣人伸手想要弹一下薛浅的脑门,而她似乎也早有准备,直接侧身躲开。只是隐隐觉着这个动作好生熟悉,倒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凌尧见马车里的状况,对着黑衣人张口询问,“有结果没有?”
“李达是活不成了,断了气。”黑衣人这么一说,侧着眼睛去看薛浅,“小小年纪,倒是看不出来,杀人也是丝毫不眨眼!你不怕么?”
眼前的薛浅明明就是一副小女儿的模样,幽幽谁知道,也就是在刚才,就是她,亲手了结李达的性命。
薛浅嘴角缓缓勾起,“怕!我怎么会不怕?”
“可我更怕死!”
黑衣人抬了抬头,让自己在马车更加舒服一些,吊儿郎当的说道:“将军府的事情,不必将责任全部压在自己身上,你是个女人!”
“我宁愿我是个男人!”
薛浅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摄出冰冷的光,抬头对上黑夜人灰暗的目光,薛浅眸中精光乍现,却如同一滩汪水,早就没有了生机。“这样,我就可以亲手手刃敌人!”
凌尧脸上微微惊讶之色闪过,感觉到话题沉重,便转过头,对黑衣人说道:“就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在她手上呢。”黑衣人用手指着薛浅道。
薛浅这才想起,之前在那封书信,还在自己手中。
她从怀里拿出来,正好胸前的衣襟有些松,依稀能够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肌肤。
凌尧直接侧过脸,脸上夹杂着些许微红,手指也在紧紧蜷缩起来。
倒是黑衣人一直盯着薛浅看着,连她眨眼都不放过,依靠在马车里,甚至放浪不羁的冲着薛浅吹着口哨!
薛浅侧脸一盯,心中早就有了些许怒意。
“哟,小美人这就生气啦!”
薛浅哪里会忍受这个黑衣人这调戏自己,就算他肯帮助自己,那也不成!
衣袖中的拳头蓄势待发。
“怎么,地方就这么大点,还不许看看啦!再者……”黑夜人上下描着薛浅一眼,“就你那搓衣板,本公子还提不起任何兴趣……啊……”
马车内只听见杀猪般的声音响起,黑夜人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恨不得跳起来,“你还真打啊!”
“你该打!”薛浅脸上隐隐有些冷意。
“不就是开个玩笑嘛,疼死老子了!”
凌尧也不去管黑衣人身上的伤势,抬头便问薛浅,“姑娘可否让凌某一看!”
薛浅点头,直接将手中的东西送到凌尧的手边,这上面的字迹不是本人真正的字迹,而是用左手写的,有些僵硬。
怕是为了防止被人看出来。
“字,纵然用左手书写,那也是苍劲有力!”
黑衣人凑上来,“怕是非一般人所为!”
薛浅连桑有些苦恼,“现在没有了一点线索,李达死了,明日昊都便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黑夜人没心没肺,“你怕什么,又不会找大你头上,你是秦王府的人,再者还有我们,定会护你周全。”
薛浅没有抬头,但是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一丝丝暖意。
“姑娘可否将这封舒心留在凌某这里,怕姑娘带着著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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