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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迦叶轻轻笑了,他说:“那你自己来。”
他坐在那儿,坦荡荡的,看着怀里的余晚。
他就是逼她啊。
余晚面无表情的坐上去,环着他的脖子,身体僵硬的……
余晚一直看着后面的瓷砖。那些花纹上下变化着,勾勒着,隐隐约约描绘出她冷漠的眉眼。
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被人玩弄,被人糟践。
……
顾忌着骆明川,这人到底没折腾太久。
整理好衣服,余晚拿出随身的化妆包,匆匆补了个妆。
口红来回抹了抹。
季迦叶指腹轻轻擦过,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畔,说:“记得和明川分手。”
余晚不愿再搭理他,她不说话。
收好包,余晚直接开门出去。
骆明川等在客厅,见余晚出来,他起身说:“走吧,送你回去。”
余晚“嗯”了一声。
骆明川觉得余晚有一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儿怪来,打量了她一眼,才发现余晚头发原本是扎起来的,如今散下来,披在身后。乌黑的发,衬得她的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骆明川担忧的问:“怎么了?”
“身体不太舒服。”余晚涩涩笑了笑。
“要去医院吗?”
“不用。”余晚轻轻摇头。
她一动,颈子里隐隐约约就有些……骆明川望过去,却又被乌黑的长发挡住了。他一时尴尬的收回视线。
骆明川送余晚回家。
到了之后,余晚坐在那儿。没有立刻下去,她垂着眼,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骆明川侧身,认真倾听。
望着自己的手,手指慢慢绞在一起,余晚努力剖白:“,认识你这么久,我很开心。你是个特别好的人,单纯,干净,美好,你给了我很多的鼓励,也给了我很多难忘的回忆。”余晚失神笑了笑,说:“在你之前,还没有人这么夸过我,也没有人单独为我演奏过小提琴。”她活的封闭,活的辛苦,满目疮痍,那些曼妙的音符像是俏皮的精灵,带着勃勃生机,萦绕在耳畔,叫人没法不感动,叫人没法忘记……余晚还是淡淡的笑:“,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我和你真的不合适。如果是我哪儿给你造成了误解,我特别抱歉。”
“不不!”听懂了她的意思,骆明川连忙说,“余晚,你为什么要道歉?是我喜欢你,是我在追求你,你不用抱歉的。如果你被我打动,我会很高兴;就像现在,你拒绝我,我依然喜欢你,你明白吗?”
稍稍一顿,骆明川说:“我喜欢你,和你无关,你真的不用觉得抱歉。”
余晚还是望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鼻子里忽然有一点酸。
这人像是一道光,骤然出现,照进她晦涩而难堪的生命里,他是那么的好,她不能伤害他的。
抿了抿唇,余晚认真的说:“谢谢你。”
骆明川微微一顿,还是问:“余晚,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又说:“是不说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不,不是的。”余晚说,“你很好,是我的问题。”
注视着他,余晚说:“,我祝福你。”
弯起嘴角,余晚还是微笑。
这个男人留给她的,就是温暖到极致的笑意,熨帖着人的心。
和他在一起,余晚都不自觉的笑得多了,她希望用这笑意告别。
摆了摆手,余晚开门,要下车。
骆明川握住她的手腕。
余晚一顿,回头,骆明川说:“那我们还是朋友吗?”年轻男人的眼睛里亮晶晶的,有些局促,有些不安,还有些紧张,那酒窝又若隐若现。
望着他,余晚好像又看到那个拉小提琴的骆明川,他开朗的笑,自信的说,余小姐,我是骆明川,很高兴认识你……
赤诚的一片心,可惜她没法要,也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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