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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焰抿唇道:“这个姓庞的,是东境的心腹?”
“心腹这个词不恰当,死士差不多。”宁奕瞥了眼脸蛋通红的徐姑娘,发觉这个时候,徐姑娘的面色过于通红的缘故,看上去竟然像是带上了三分娇羞,煞是可人,他压下心猿意马,故作无事的解释道:“郁欢说的不错,今日之后,事成事不成,庞山都要被诛九族,东境应该只是想拿一位死士的命,来杀鸡儆猴,提一个醒。”
“先生与东境有仇。”徐清焰小声提醒道。
宁奕顿了顿,无奈道:“是啊。。。。。。我杀了庞山,当然可以。但我杀了庞山,等同于帮了郁欢。”
徐清焰有些惘然。
“郁欢不站队,谁知道他背后是不是有了队?”这正是宁奕苦恼的地方,他无奈道:“郁先生要是西境座上贵宾,我帮他杀了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徐清焰恍然大悟。
她认真点头道:“你可千万不要帮我哥,我们躲着看戏就好。”
宁奕苦笑道:“这戏哪有这么好看的?”
徐清焰不明所以。
宁奕一只手按在腰间油纸伞上,另外一只手,轻轻拿起帷帽,盖在徐清焰头顶,替她把皂纱整理好,然后拉起香软小手,搭建神桥。
神性流淌,在剑鞘里滚滚如雷,去势逐渐沸腾。
宁奕轻声道:“待会如果要出鞘了,我会捏住你的手,你就闭上双眼。”
他顿了顿,补充道:“除了我,别人的话不要回应。”
徐清焰点了点头,默默在心底背诵两遍,道:“好。记下了。”
做完这一切,宁奕抬起头来。
空气的血腥味,已经传到了仅仅一帘之隔的雅间里,茶水杯具不安分的在桌面跳动震颤。
整间屋楼都在震颤。
走廊尽头的郁欢,神念已经竭尽全力。
他快要镇压不住了。
四根火焰锁链,绷得极直,锁在春风茶舍中间的庞山,仍然在不断加力。
危急关头。
郁欢的一道神念,穿梭在茶舍之中,寻求自己的同僚,来助一份力。
今日在茶舍喝茶的,大多都是朝野新人,很多都是文官,甚至没有修为,遇到此事,只能坐以待毙。
譬如刚刚的“周听潮”。。。。。。就是其中之一。
寻来寻去,竟然无一人可用!
郁欢几近气郁。
匆忙之间,他忽然眉尖一挑,神念来回“敲门”,竟然发现了自己的茶舍之中,还有一位“陌生客人”。
他的神念穿梭而至,却被剑气抵在门外,看来对方的意念相当强大,至少不弱于自己。
郁欢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他连忙以神念焦急传音道:“先生,既然来此茶舍喝茶,此时何不出手?”
一片死寂,没有回音。
郁欢咬牙道:“先生可是不愿得罪东境?”
那座雅间之内,神念似乎有些动容。
看来正是此意。
灰白长发的执法司少司首,不愿错过这位“神秘高手”的相助,沙哑道:“先生若是今日帮忙,郁某保证先生此生都不会后悔。”
宁奕一只手按住油纸伞,眯起双眼,沙哑传音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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