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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这个局面,其实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危险的。”
这句话出口,有些聪明人已经意识到苏咏霖在说些什么了。
于是苏咏霖接着说道:“孙统制之言并非没有道理,但是我以为,大统领的命令是正确的,我军发动突然攻击,以有心算无心,打了金贼一个措手不及,取得很大的成果,这不假。
但是我们必须要知道,金贼是被我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旦他们有了准备有了规划,与我等正面对敌,我等还能轻易取胜吗?诸位谁敢说一定就可以取胜?
我们打败的都是镇防军,射粮军,并无精锐,而金贼的精锐远在北方边境,一旦金贼精锐南下参战,局势就要变化了,所以我等必须要利用起这段时间,竭尽全力增强实力。
山东西路也好,大名府路也好,我们能争取,都要争取,能发动多少人,就要发动多少人,否则金贼精锐大军南下之日,谁去抵挡?孙统制愿意去抵挡吗?”
苏咏霖看着孙子义,其余人也都顺着苏咏霖的话看向了孙子义。
孙子义没想到苏咏霖做为利益受损者居然站在赵开山那边,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苏咏霖和赵开山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勾当,顿时感觉压力山大,只能低下头不说话。
于是苏咏霖又看向了赵开山,面带微笑,拱手行礼。
“大统领,虽然说攻取山东西路非常重要,但是末将以为,大军成功打败金贼攻取山东东路乃是大胜,理当大赏全军有功将士,如此可以更好的激励士气,鼓舞将士们继续奋战,岂不妙哉?”
赵开山原本也觉得刚才说话的语气有点重,把场面搞得有点尴尬。
没人接茬儿,就没办法下台,这话说出去,难道要当场和孙子义翻脸?
这个时候翻脸不合适啊。
他本来也有点底气不足,非常担心苏咏霖站在孙子义那边给他施加压力,那他就真的颜面扫地了。
除非大家当场撕破脸皮。
那他这个光复军大统领不就是个笑话了吗?
好在苏咏霖及时站了出来不轻不重地怼了一下孙子义。
赵开山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暗暗高兴。
接着苏咏霖再说大赏全军的事情,赵开山就觉得有点道理,便没有继续生气,而是顺着苏咏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雨亭言之有理,此番大胜,的确值得庆贺,不赏实在说不过去,那就赏,重重赏,大赏全军!赏酒肉,赐钱!至于其他的,等山东西路之战结束以后,我必然论功行赏!”
赵开山哈哈大笑,壕气的一拍胸脯把奖赏全给包了。
“大统领英明!”
苏咏霖带头奉承赵开山。
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这是赵开山也退了一步了。
于是他们赶快跟着苏咏霖一起奉承赵开山,说说笑笑,算是把这一页揭过了。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矛盾也没有消除,那么问题就始终存在,不是和稀泥可以解决的。
苏咏霖对此也是一清二楚。
他知道这个时候光复军内部闹分裂绝对是不可以的,至少明面上不可以,哪怕貌合神离,也要维持光复军的存在。
所以宴会的时候,他就在思考,宴会过后,苏咏霖立刻去找了孙子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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