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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道:“里正饮了酒,与那美人进了房半个时辰了,也不见出来。怎么这么久?”
另一个声音道:“那妇人容颜美丽,身段更是诱人。这里可不似那妇人家里简陋,里正进去还不尽情享用?依我看,今日不尽性,里正是不会出来了。”
说完,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笑了一气,一个声音道:“那边谭七郎趴在窗下许久,也不知道听了什么,一动也不动。这种事情,真有那么有趣么?”
另一个声音道:“当然有趣。不过偷听有什么意思?谭七郎煞是作怪!最喜欢偷听!”
外面张均听了,知道这一家是严里正选的外宅。左右看看,见院墙并不十分高。到了院外一株树下站定,看此时街道上并没有行人。一咬牙,蹬着树上了院墙。
到了院墙上,向院中打量。就见两个仆人在一株海棠下饮酒,另一个仆人蹲在窗下,耳朵紧紧贴在墙上,一动也不动。张均认得,这三人正是严里正的手下。
从怀里掏出刀来,张均从院墙上一跃而下。口中一声不发,直向海棠下两人奔去。
那两人饮酒正高兴,突然见院墙上跳下一个人来,不由大吃一惊。等到认出张均,张均已经到了两人面前。一眼看见张均手里的解腕尖刀,知道今日大事不好。
一个站起身,厉声道:“你这厮鸟,要干什么?!”
张均一声不吭,只是一刀,就捅在那人腹上。手里一拧,左手抓住他的发髻扔在地上。
旁边的仆人被吓得魂飞天外。大叫一声:“那妇人的儿子杀人了——”一边说着,一边向院门跑。
张均追上去,左手抱住奔跑的仆人。右手扬起刀,猛地刺在他的脖颈上。
只是眨眼之间,张均连杀二人。猛地转身,就见窗口下的仆人转过身来,傻了一样看着自己。
张均手中提着鲜血淋漓的尖刀,大踏步上前。
那人吓得心胆俱裂,大叫一声,就猛砸窗户,看来是想钻进去。
张均上前,只是一刀,捅在他的腰腹上。手中刀一拧,就见那人身子软了下来。
看着那人倒在。就听窗子声响,打了开来。里面探出严里正的脑袋,大喝道:“你们在外面胡闹什么!扰我雅兴!酒肉给你们,自己快活不好!”
说完,一抬头,就看见凶神恶煞一般的张均站在面前。
不等严里正反应过来,张均提着他披散的头发,猛地拽了出来。
把严里正摔在地上,张均一脚踏在他的面门。口中道:“我说了多少次,你敢乱来,我就要取了你性命!直娘贼,你这厮就是不听么!”
到了此时,严里正看见地上仆人尸体,吓得魂飞天外。急忙道:“你母亲是心甘情愿,我是花了钱的,可没有用强!你为人子,怎么可以违母亲心愿?”
张均一脚踢在严里正肚子上,怒道:“有钱了不起么?我自己母亲,我自会养活!你这厮仗着有钱引诱我母亲,做这等事,我阿爹回来我如何见他!”
正在这时,张均母亲从窗户里面探出头来。看着外面,吓得花容失色。口中道:“我儿,你如何就杀了人?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张均看着母亲。冷冷地道:“这贼选的地方清幽,杀了他也无人知道!妈妈,明日我便带你挑粮去京城,好坏有你的饭吃。阿爹虽然不在,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说完,左右看看,从旁边拿了一个小木凳在手里。看看母亲,又看看地上的严里正,冷哼一声,手中木凳砸在严里正的脑袋上。也不知砸了多少下,直砸得严里正脑浆迸裂。
里面张均的母亲,早吓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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