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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的余瑟有一阵惊愕,望着姜慕晚,跟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
而姜慕晚呢!
怼完就后悔了,本是坐在椅子上的人视线缓缓的移向余瑟,佯装乖巧的看了人一眼。
心想,口无遮拦了。
怎能当着母亲的面诅咒她的孩子死了呢?
顾江年骂他被绿,她骂顾江年死,若是在顾公馆,这是再平常不过的话了,可今日,因着余瑟在,多了几分怪异。
余瑟倒也没生气,轻笑了笑,离开了病房。
余瑟将走,姜慕晚狠狠的睨了顾江年一眼,且还顺手抄起伸手的枕头想去砸人家,将砸过去,却被顾江年伸手顺势接住。
男人失声浅笑,迈步向着姜慕晚而来,双手伸到人的腋下将人从位置上提溜了起来,轻轻斥道:“还知道怂?”
“狗东西,”姜慕晚冷声骂人家。
“声儿有多大,胆儿有多肥,乖、大点声,”顾江年痞里痞气的揶揄着人。
“有人撑腰了,横是不是?”姜慕晚说着,伸手狠狠的拧了一把男人的腰。
疼的这人倒抽一口凉气,伸手将她的爪子扒拉出来。
“不敢,”顾江年笑着捏了捏人的掌心,温声软语开腔。
“好好休息,我去公司一趟。”
离了数日,此时外间风起云涌,不去、、、、、不行。
若再不去,公司副总难保会有意见。
姜慕晚知晓,自然也不会无理取闹,君华跟华众到底还是有不同之处。
姜慕晚自收购华众伊始,就将邵从捧到了那个位置上,且这人一开始也并未想坐上华众顶峰。
邵从在,她便无须过度操心,留下来,无非是想对付姜临罢了。
而她猜想,有了顾江年这座大山在,姜临一时半会儿不敢在她跟前造势半分。
这日,顾江年走的急。
未曾细细同余瑟交代,也是这一晃神的功夫,让姜慕晚得逞了。
她起先,是在自己跟前磨磨蹭蹭,提及要出院之事,见无用。
待他走后,又开始磋磨起余瑟来了。
装乖,卖惨,忽悠人齐上阵。
比如,余瑟端了一份草莓递给她,这人正儿八经的咬了两口,又唉唉叹息道:“想念顾公馆山林里的桃子了。”
又比如、午间,兰英送饭菜过来,余瑟说她瘦了,让多吃些,她又道:“在医院吃饭总觉得比应酬局上的饭菜还难以下咽。”
余瑟懂了,她这不是想念顾公馆的桃子了,也不是觉得医院的饭难以下咽,而是想回家了。
余瑟坐在餐桌上,低眸望着姜慕晚,温柔的视线落在人身上,似是看见了年少时调皮耍赖的顾江月。
二人的影子就这么毫无征兆的重合交叠在一起。
重影交错而行,余瑟有了片刻的恍惚。
直至姜慕晚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她,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且还带着那么几分小心翼翼。
“想出院啊?”余瑟柔声笑问。
姜慕晚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心想,果然是那个狗东西不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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