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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着顾江年的脖子不愿松手,幸好,他得心应手,也熟能生巧。
每每事后洗澡时,总是免不了像个小赖皮似的趴在身上。
顾江年扯过一旁的浴巾将人擦干,伸手捞过一旁的病服套在她身上,温温淡淡轻声哄骗着:“乖乖、自己去卸妆。”
慕晚哼哼唧唧的,明显是不愿。
顾江年替人顺着毛:“宝贝儿、这我可帮不了你,听话。”
见顾江年出来,余瑟纵有千言万语想询问,也忍住了。
心中知晓,这二人,多的是话要说,她为人长辈,当得识相。
慕晚将从浴室出去,脸上还挂着点点水珠未来得及擦干,便接到宋思慎的电话,那侧、未曾多言直接开口炮轰:“你疯了?如此大张旗鼓的当着媒体的面承认你跟顾江年的关系?是准备把外公跟姑姑她们杀的个措手不及?”
宋思慎难以理解姜慕晚的做法,在他的认知中。
姜慕晚的这种做法无异于自撅坟墓,如果一定要公布顾江年的身份,那么起先顺序应该是带他去见宋家人,而并非如此直接了断的公之于众。
“没想那么多,”她道,话语及其平淡。
她一心只在顾江年身上,宋家——————在其后。
姜慕晚彼时并未想那么多,直至此时,听到宋思慎这气呼呼的一句话,眸色微微沉了沉。
“你是想不了那么多,宋蛮蛮、你迟早有天要后悔,”宋思慎怒斥他,又道:“我不否认顾江年是个不错的男人,但你不该无视家人的存在。”
“你这一生、除了顾江年,还有其余家人。”
宋思慎的话,不算客气。
字字句句如同刀子似的扎在姜慕晚心脏,令人难以接受。
她拿着手机坐在病床旁,低眸望着自己的脚尖,眸色深沉的可怕。
宋思慎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姜慕晚听着浴室里的流水声微微失神。
她确实不止顾江年一个家人,也确实在这件事情上太过冒失,
但事已至,能如何?
再返回去重新来过吗?
将挂的电话再度响起,她以为还是宋思慎,接起,语气不善:“有完没完?”
那侧似是惊住了,有了片刻的静默。
正是这片刻的静默让姜慕晚觉得不对劲,拿起手机看了眼,微微倒抽了一口凉气:“妈妈。”
“有人惹你啦?”那侧,宋蓉笑问。
“宋思慎那个狗东西,”姜慕晚哼哼道,不算客气。
“别跟他一般见识,”宋蓉笑着宽慰姜慕晚。
母女二人浅浅的聊了几句,一如往常那般闲话家常,宋荣问及姜慕晚忙不忙时,她道:“稍有些。”
“注意身体,”宋蓉温声道。
慕晚点了点头:“我知道、您也是。”
“我听舅妈说思知的项目有人投资了?”宋思知的项目握在手中是个及其焦心的问题,姜慕晚虽说有钱,但不能往她手中项目上砸。
只因砸进去,百害而无一利,彼时研究成果出来是团队的功劳,实验室的功劳,跟姜慕晚不会有任何关系。
且因着宋思知是项目负责人,姜慕晚也不好开口跟人谈条件。
投资等于吃闷亏。
这点,宋家人皆是心知肚明。
是以宋思知也从不说什么要姜慕晚投资进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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