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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范先生请便。”楚瑾年连眼皮都不曾抬上半个。
“当真是不讨人喜欢!”范文轩忿忿不已。
“至少不会轻易误会旁人。”楚瑾年又翻了一页的书。
范文轩,“……”
这个楚瑾年,当真是呛死人不偿命的。
“得得得,是我老头子刚才先入为主,对大公子心生偏见,一时误会了大公子,老头子给你赔个不是,这总行了吧。”
范文轩说着话,把桌子拍的是噼啪的响。
这回,楚瑾年总算是侧了脸过来,看了范文轩一眼。
这哪里有半分赔不是的模样,分明是咬牙切齿,牙缝中心不甘情不愿挤出来的一句话罢了。
不过这凡事不能要求过高,以范文轩这平日里心高气傲的性子来说的话,能说出赔不是三个字来,已是极为难得了的。
若是搁了旁人,都是足以在京城吹嘘上一阵子的了。
楚瑾年也懒得过分追究,只将视线重新移到了手中的书卷上。
对于楚瑾年此时依旧不理不睬的态度,范文轩把胡子捋了又捋的。
也罢也罢,虽没说成,却也没说不成,至少这事儿就还有的说。
“主要这事儿吧,他也不赖老夫,就方才那情景,任是谁瞧见都会如我一般所想的……”范文轩接着为自己辩解。
能跟你一样想的,还真是少有的。
楚瑾年终于是听不下去地扯了扯嘴角,“范先生先前命宁丰传话,说十万火急之事,究竟是何事?”
“这……”你范文轩顿时噎了一下。
下意识地便摸了摸鼻子。
这事儿,怎么说出口啊。
先前还想着待楚瑾年回来之后,只慢慢的寻个机会缓缓的说,可这会儿竟是出了这样尴尬的事儿,让他突然说这十万火急的事儿究竟是何事,还真是不好说出口的。
“咳咳……那个什么……”
“是这样的。”范文轩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老夫近日听闻曾县及周边县中频繁有年轻姑娘被人掳劫,各县县令却对此毫无应对之策,担忧若是长此以往,只怕匪徒越发猖獗,到时候要为祸一方,难以遏制。”
“所以特地吩咐宁丰给大公子传话,也好让大公子知晓此事后,采取些应对之策,果然,大公子英明神武,在未曾知道此事之前,便将匪徒擒拿,清除了祸源,实乃一方百姓之幸事啊。”
“老夫对大公子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五体投地。”
楚瑾年听着范文轩这话,“嘶”了一声。
“大公子可是身体有恙?”
范文轩这眼中掠过一抹精光。
“还好,不过是牙突然有些酸罢了。”
这话明显是说范文轩说话过于阿谀奉承,令人着实听不下去,顺势讥讽一番。
范文轩这会儿可不管这些,只急忙顺坡下驴,“既是大公子身子不适,那老夫便不打扰了,大公子早些歇息吧。”
“也好,那就明日晨起,范先生再仔细说一说这十万火急之事究竟是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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