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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放松了身子,听着外面传来的悠扬曲调,感觉身上的疲乏都去了许多。
等到一曲终了,她回过神来时,忽觉殿中安静,像是下人都离开了。
而她头顶上还遮着喜帕,等着阿九来揭,看不见。
她疑惑时,一颗脑袋枕在了她腿上,殷九野笑眼动人地望着她:“累不累?”
“早知道嫁给你这么麻烦……”
“你敢?”
“我们就先在温府把婚成了。”
“这还差不多。”
殷九野钻进喜帕底下,一如以前地用鼻尖点着温阮鼻尖,红色的丝绸透了一些微光,红彤彤地映着温阮的脸,像是飞霞般。
“你希望我以后怎么叫你?皇后,梓童,爱妻,内人,拙荆……拙荆不好,你一点也不拙。”
他说一个称呼,往前凑一些,并顺手解一颗扣子。
温阮半倒着身子,全凭一把老腰撑着不平躺,一手扣住他往衣内探的手指,僵硬地问了句:“这个……要不要……先冲个凉?”
“你的意思是一起洗?”
“旁边房间就有个汤泉,我特意让人弄的,怕你冻着,要去吗?”
“腰这么吊着酸不酸?”
殷九野恶作剧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温阮的肩。
温阮发酸的老腰再也撑不住,往宽大的床榻上倒去。
殷九野探身扶住她的后颈,将她稳稳地放在柔软的榻上,另一手顺手一勾,红色地喜帕荡于半空,舀着暧昧缱绻弯出柔软的弧度,摇摇晃晃地落地,金珠磕地,撞出一声悦耳清脆的响。
他一样一样地拿掉温阮发间的点翠凤冠,流苏凤钗,拿掉那些繁复美丽的首饰,最后散开她满头柔顺的如云黑发,映着她娇嫩通透的皓肤雪肌。
早先心焦得不行的殷九野在此时表现出极大的耐心,极好的克制力,他像是怎么看不够一般地看着温阮的脸,回想着那个中了药撞进渔樵馆的她,拿着二狗子的爪子跟自己击掌的她,坐在板车上笑得肆意明快的她,动怒时说杀就杀绝不含糊的她,还有在自己发疯时,勇敢地站在枪尖处,尖锐狠色不输自己的她。
他有时候会想,像温阮这样的人,是不是比自己更复杂。
他想得越多,眼神就越温柔,那是温似春水柔如流云的温柔,足以让人沉醉其间不肯醒。
等温阮回过神来时,她身上已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
殷九野握着她手放在自己腰扣上,低哑的声音说:“帮我。”
温阮却往后缩了一下,事到临头,要进入实操阶段,她有点慌了。
没经验啊!
殷九野跪坐在床上,双手握住温阮的膝上,拉着她靠向自己,正正好地跨在他腰上。
三下五除二地扒完了身上的衣服,他笑着探手扶着温阮的腰,抱着她坐起来,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别怕。”
真的不用怕,他悄悄地看了好多话本,恶补了一下功课,知道自己应该轻一点。
温阮搂着他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莫慌,小场面,她可是打败过十八禁女主,理论姿势极其扎实的人。
可她的身体却仍是克制不住地僵硬着。
殷九野托着她的身子抱起她,她满头散开的长发在半空中像是泼开的墨,甩落在肩上,殷九野抱着她直接下了榻。
温阮满脑子想的都是,第一次,我们犯不着使用进阶版的姿势吧!
但殷九野是抱着她去了旁边的汤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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