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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明晃晃的偏帮袒护,让其他人相看生笑,莫瞧这林公子此刻一派周到体贴,左右逢源的样子,他平日里可鲜少跟哪家女子亲近,说话都隔着好几步远,规矩多得很。
今日这倒是个奇事趣闻了。
好事的人便笑:“林公子,你这般护着这位姑娘,莫不是早就相识了,不让我们见吧?”
“哪里话,只是她与诸位皆不熟,很是放不开,平日里我与她接飞花令从未赢过,今日她紧张了,我自然要关照着些。”
“开玩笑吧,谁人不知我们这些人中就你的诗才蜚然,仅次靖远侯,你会一直输给一个姑娘家?”
林恪之扬眉笑问:“岂可小瞧了姑娘家?”
阮清月听着他这话微微弯唇,跟女官对了一眼:这小子好像还不错诶?
女官也笑。
阮清月支着额想,可惜这小子有心上人了,不然可以看看京中哪家女子还未婚配,给牵个红线。
人这一上了年纪啊,就喜欢干这种讲亲说媒的事儿,瞧见了什么好儿郎好女子,都想往自己家里扒拉,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不能便宜了别人家。
曲水流觞,林恪之不负重望地喝多了。
阮清月非常没品地把他扔下了。
不然咋整?
给他送回尚书府去?
开玩笑,她堂堂一个太后,听着多高贵典雅不容亵渎一身份,让人知道她跑出去跟一帮小屁孩儿喝酒,她还要不要脸面了?
但她到底还是有良心的,叫女官跟着那帮胡闹的小毛孩,看他们将林恪之送进了尚书府才离开,良心勉强不会隐隐作痛。
但林恪之就在街上堵住了她,极是费解地问:“我可是替你挡酒才喝醉的,你居然就那么把我丢下了?”
阮清月厚着一张老脸,理不直气特壮:“我又没求你替我挡酒。”
“那昨日我若是出事了呢?”
“你一尚书府的公子能出什么事?”
“若我喝多了,伤了身子呢?”
“那就去找郎中啊,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开方子。”
林恪之很是受伤地盯着她看,清亮的双眸中全是委屈。
阮清月:他委屈个什么劲儿?
“这样吧。”林恪之非常大度地让了一步,说,“你送我点什么东西,咱两这事儿就算扯平了。”
阮清月:“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儿呢。”
她哗啦啦地打包了一堆回春阁的顶级胭脂水粉,塞给林恪之,并且得意地说:“这些东西可是只有宫里才能用得着的,金贵得很,若不是我与那掌柜的相熟也拿不到,喏,给你,你拿去哄你心上人开心吧,够不够意思?”
林恪之:阮清月以长者的身份,对他语重心长,谆谆教诲:“小伙子,我看你年轻,就好心告诉你,这女孩子呀,是要哄没错,但你也得投其所好啊,你上次送的那些水粉胭脂一看就是给上了年纪的人用的,你说人家姑娘见了是何感受,怎么,你嫌人家皮肤老呀?当心人家以后都不理你了,这些,瞧见没,这些才是年轻姑娘爱用的,我外甥女就喜欢用这个。”
林恪之:阮清月郑重地拍了拍林恪之的肩:“这回春阁的掌柜很是卖我面子的,我给你打点过了,你以后来买水粉,保管她会给你挑最好的,就是贵了些,但一分钱一分货嘛,你也不缺钱不是?”
林恪之:阮清月觉得她自己这事儿处理得相当完美,心满意足地说:“我走了啊,改日再会。”
林恪之:“不是,这是个误会!我没有心上人!”
阮清月回眸冷扫,神色不悦:“这么快就把人家姑娘踹了,臭小子,看不出来你还挺花心啊!”
林恪之:“我没有!我之前那是……”
阮清月打断他:“行了,我不想听,什么烂人,白瞎我夸你了!”
不行,必须得提醒儿子和阮阮,这小兔崽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清月气哼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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