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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平阳军士卒见马车内的熊拓与黄砷根本不理睬他,心中有些不快,要知道眼下这座正阳县可是魏军做主,而他。身为平阳军的一员,也称得上是半个魏人,岂容当初那些欺凌过他们这些平民的楚国贵族们在他们面前依旧是以往那副高高在上的作态?
想到这里,他鼓起勇气,朝着那两位疑似楚国贵族的人厉声喝道:“你二人是姓甚名谁,报上名来。此来正阳县又是所谓何事?!”
岂料,熊拓冷冷扫了他一眼,毫不隐瞒地说道:“熊拓!”
熊拓这名字好耳熟啊。
那名平阳军士卒歪着脑袋想了想,旋即面色大变:“阳阳城君熊拓?”
“哼!”熊拓冷哼一声。
可能是积威已久,因此,仅仅只是被熊拓扫了一眼,那名平阳军士卒便吓得大汗淋漓,连忙放下门帘,冲着附近的平阳军士卒们大喊道:“熊拓!阳城君熊拓在此!”
“什么?”附近的平阳军士卒闻言又是惊喜又是畏惧,纷纷握着武器将马车团团包围起来,但是谁也不敢放肆,毕竟曾几何时,阳城君熊拓那可是统治着这片土地的楚国邑君,大贵族中的大贵族。
此时,负责这座城门防守事宜的两千人将侯柏,正站在城墙附近,他听闻城门下那名平阳军士卒的喊声,亦是浑身一惊,连忙跑下了城门,来到了马车前。
看得出来,两千人将侯柏亦有些迟疑不定,他有心即刻将车内的熊拓拿下,毕竟那位魏王的肃王殿下许诺了重金捉拿熊拓,可面对着曾经的旧主,侯柏还真没有那么胆量拿下熊拓去向赵弘润换取赏金。
只见他绕着马车转了两圈,恭恭敬敬地问道:“车内,可是阳城君熊拓大人?”
话音刚落,车内的熊拓便撩起车窗的帘子,扫了一眼侯柏,轻哼了一声:“两千人将哼!”
侯柏满脸羞惭,毕竟在以往,他只是一介千人将,后来归降了魏军,他这才坐上两千人将的位置。
可即便遭受讽刺,他亦不敢发作,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见此,熊拓也懒得再嘲讽他,有些不快地说道:“带本君去见姬润!”
姬润是那位肃王殿下么?
侯柏闻言有些迟疑。
而这时候,车窗内出现了黄砷的身影,只见他微笑着说道:“勿惊!拓公子与某,是为与魏国的润公子罢兵言和一事而来,除拓公子与黄某外,此行仅一名马夫、两名护卫,区区五人而已,劳烦这位将军派人将我等引至那位润公子的下榻之地。”
侯柏吃惊地看着黄砷,毕竟黄砷的气度证明他亦是大贵族出身,就是不知对方究竟是哪位。
不过他转念一想,他忽然愣住了。
罢兵言和?要停战了?
侯柏不由地心中欢喜。
毕竟虽然说他已归降了魏国,但他总归是楚人出身,如今无奈随同魏军攻略楚地。他心里说实话也不好受。
他恨不得立即停战,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带着赵弘润给予的赏赐,带着家人们远走魏国。在那个赋税只有什二的国家安居下来。
“言言和?要言和?”他忍不住问道。
熊拓闻言不快地皱了皱眉,心说这种事也是你能过问的?
不过黄砷却是笑眯眯地回答了侯柏的询问:“我方已出示了诚意,剩下的,就看那位润公子的意思了。时候不早,劳烦将军派人指引那位润公子的下榻之地。”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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