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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香茶楼在京城非常的有名气,顾铮一进茶楼,就知道它为何会有这般名气了。榆木为梁,梁上是画栋彩绘,精雕成窗,镂刻层染,就连普通的一张桌椅,也是檀木中之最,脚线都以祥云为案。坐的都的衣着华贵之人,空气中散发着的茶香,就算顾
铮不喝茶,也闻得出来品质极好。
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顾铮身上,不过也就几眼而已,毕竟越城的美人多的是。老嬷嬷带着她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名叫‘茗香雅’的小雅间,傅平香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一手撑着下颚望着窗外,窗外大雪纷飞,偶有寒风吹进撩起她鬓间的黑发,露出白
晰精致的侧脸弧度。
窗外的那街道刚好是顾铮方才走着的那条,因此她才看到了她。
“姑娘,沈夫人来了。”嬷嬷行礼说。
傅平香没转身,似乎没听到嬷嬷的话。
嬷嬷好似习以为常,转个身退出了雅间。
傅大姑娘明明知道她来了视为不见,这是给她难堪吗?对顾铮来说,这种行为很幼稚。静等了一会,也不见傅大姑娘理她,顾铮索性自己坐了下来,倒了杯茶。
她喜欢喝茶,特别是这种好茶,只不过平常很难喝到,她除了为自己倒了杯,也为傅平香倒了杯,先以礼相待总是没错的:“喝茶吗?”傅平香缓缓转头,杏眸冰冷的怨恨的看着顾铮,她有一张圆润的鹅蛋脸,微挑的眉峰使得她的脸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和善,反倒透着一股子蛮劲:“顾铮,你看起来过得不
错。”
顾铮望向她,这话有点难接。
“我见不得你过得好。”傅平香绷紧下颚,冷怨的目光扫过顾铮清艳的面庞。
顾铮沉默了下。
傅平香攥紧放在身侧的双手:“看到你过得好,我心里难受。”
顾铮轻道:“撕下你的裙子,我无心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傅平香冷笑:“宁秀兰的下场,你知道了吧?你比她幸运,这么快就嫁人了。”
傅平香拧起眉,直视着傅平香极端怨恨的黑眸。
“要不然,这会你怕早已变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了。”
顾铮的心里掠过一丝凉意,傅平香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到骨子的恨,从她转过身和她说话,怨毒的目光就锁着她,毫不掩饰,毫不怕被她知道,豁出去的怨恨让她心惊。“傅平香,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怪到别人身上,如果不是你故意来挑畔宁秀兰,事情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你的挑畔是刻意的,宁秀兰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让你身败名列,让我
遭人诟病是故意的,我呢?我压根就是被你们卷进去的。”顾铮冷声道。
“那又如何?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那就是你们的错。”傅平香阴沉着脸:“你们毁了我的一生,毁了我母亲的一生。”
毁了她母亲的一生?这句话放在她身上是不是有些过了?顾铮直视着傅平香:“你已经报复过我一次了,害我差点身败名裂,还想怎样?”
“呵,你命也够大的。这样都能逃脱开。”傅平香冷笑:“早知道,我就该让他们把你的衣裳都脱光,看你还怎么逃。”
顾铮的脸一沉,怒气也随之而来,猛的起身。
傅平香冷笑中的轻视加深。顾铮深吸了口气,让寒气进入身体里,一陈冷瑟之后,心头的怒火稍稍平息些,这才道:“傅平香,你倚仗的不过是有一个当将军的舅舅,你让你舅舅手下的俩士兵将我和春红掳了,脱了外衣丢在那,要不是我命大,你就会报复的很痛快。可你别忘了,宁秀兰会有那样的结果,与你这个舅舅无关,而是因为淑妃娘娘。这件事你也清楚,淑
妃娘娘会出手惩治宁秀兰,一来她是毁了你的名誉,但更重要的,是宁秀兰不顾淑妃娘娘下达的命令,这般挑畔触怒了淑妃娘娘。”
傅平香轻视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查过她?顾铮冷笑一声,继续道:“你的手还嫩着,遮不了天。你要对付我,以你后宅稚嫩的手段?还是让你傅府的护卫再做相同的事?最终,你要求到的还是你那个当将军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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