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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凶悍男人和画皮脸上不见一点担心,仿佛认准了施方泽不可能吃亏。
这一次,唐凛和他们站到同一阵营。
施方泽看着斯斯文文,安静温柔,可他绝对不是乖乖牌。对着郑落竹,他或许还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那个会被不良少年欺负的竹马——虽然这点唐凛也存疑——但当他把专注力从郑落竹身上移开,比如刚刚,看向自己和范佩阳问“能和他单独聊聊吗”的时候,唐凛清晰在他带笑的眼里,看见了锋芒。
唐凛现在唯一庆幸的是,竹子不是一头热,施方泽看起来是真拿竹子为重。否则,如果施方泽想害竹子,只要挖个坑就行了,剩下的都由竹子完成——自己往里跳,跳完了再伸手从坑两旁把土搂下来,我埋我自己。
找施方泽这件事,不单是郑落竹的心病,其实找了这么久,南歌也一直替他惦记着。现在尘埃落定,南歌的激动不亚于郑落竹。这会儿正主都关起门来叙旧了,她还没全缓和下来,眼底热热的,替竹子高兴,也替竹子不容易。
结果余光里发现越胖胖也和她一样望着门板,但情绪上和自己的感动截然不同,大大的脸上只有更大的困惑。
“怎么了?”她偏过头,问。
越胖胖看过来,欲言又止。
旁边的霍栩毫无顾虑,一语戳破:“施方泽的反应有问题。”
“有吗?”南歌光顾着替竹子开心,根本没顾上注意这些。
“怎么说呢,就是太……太从容了,”越胖胖想半天,终于找到合适词,“一点不像这么多年没见,你看竹子都激动成什么样了。”
南歌刚想说会不会是性格不一样,墙边突然传来“咣咣”两声巨响。
墙边的画皮,把附近一个柜子的两扇柜门踹下来了,一脚一扇,凶狠利落。
越胖胖被吓得一激灵,口气不善:“你干嘛?”
画皮把两片一人多高大半人宽的长条柜门,捡起来扛到肩上,口气比越胖胖更凶:“补门!”
眼见着画皮和凶悍男人一齐离开书房,下楼补门,越胖胖有点不确定地问南歌:“他俩在生气吗?”
南歌想了下,点头:“好像是。”
越胖胖一脸无辜:“为什么啊,就因为我说施方泽没竹子激动?”
南歌又想了下,继续点头:“好像是。”
一楼,大门口。
礼拜天,也就是顶着施方泽模样的画皮,把柜门在空洞门口对了半天,还是不合适,烦躁地一脚踢墙:“一言不合就搞定点爆破,什么狗脾气!”
大吉,也就是凶悍男人,倒是看得开:“没把门板炸我脸上,还不算太狗。”
“脾气不行,眼神也差啊,”礼拜天愤愤不平,“我跟了老大这么久,今天是头一次见他这样。这还不叫激动?他要真从容,绝对不可能被抱了那么半天,才缓过神来说要单独聊聊!”
大吉接过他手里的柜门,搭在门洞上,甭管漏风不漏风,先拿锤子钉上再说:“你不能拿我们对老大的了解来要求他们。我刚认识老大的时候,也以为他只有笑眯眯一个表情,这不是相处久了,才摸清隐藏在迷之笑容下的喜怒哀乐。”
“哎不对,你怎么一个劲儿替他们说话?”礼拜天眯起眼,上下打量他,“被收买了,还是看上里面那个美女了?”
大吉:“不是美女,是个头最高那个男的。”
礼拜天震惊:“你看上他了?!”
大吉:“他没把门板炸我脸上。”
礼拜天:“……”
“话说回来,”大吉皱眉瞥仍是施方泽模样的礼拜天一眼,“都被识破了,你还一直变身干嘛?”
礼拜天忽然正色起来:“大吉,你过来。”
两人就在门口,本身离得已经很近了,大吉不明所以:“过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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