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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素描所画的,是他们确定交往那日的地点。
极北之地,分明是春暖花开的春日,那里依旧如寒冬腊月,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将他们困于那里,鬼使神差的,她就这么跟凌西泽交往了。
如今一看到凌西泽的头像,司笙就难免想起过往那些事,从不把琐碎旧事放心上的她,每每想起,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
隔着玻璃,凌西泽远远看着阳台这抹高挑身影,忆及往事唇角噙着些微笑意,“就你画好的第二天早上,你当时还在睡觉——”
“换了!”
听到后面两个字,司笙头都大了,猛然拔高的声音,赶紧打断凌西泽的叙述。
眼眸颜色沉了几分,如泼墨了般,凌西泽慢条斯理地说:“那件事都发生了……”
“谁跟你提那事了?”司笙蹙眉,一个字儿都懒得听下去,“我让你把头像换了。”
手指理着衬衫衣袖,凌西泽两道视线赤裸裸打过来,口吻肯定,毋庸置疑,“我喜欢,不换。”
这丫的无赖。
深吸口气,司笙咬咬牙,“找事呢?”
“要版权费的话,可以联系我律师。”
“……”
好家伙,整不死你!
电话挂断。
几秒后,站在阳台的身影消失,落地窗被哐的一声甩上。
紧接着,遮光窗帘被拉上,阻隔着一切视野,连光线都被遮住了,唯有寂静空荡的阳台。
静静望着空寂的阳台,凌西泽良久才放下手机。
往事浮现心头,十九岁的司笙和二十四岁的司笙,身影来回重叠,时光赋予她的魅力和光彩,比他所想的,要多得多。一举一动,牵引着他的心神,令他心动难耐。
竟有一天能跟她心平气和提起那事……
今晚怕是得失眠。
*
客厅里。
司风眠和萧逆坐在地上,对着几根木块和一张图纸,面面相觑。
拿起一支笔,司风眠在图纸上圈出一个图案。
“都对过了,只能是这个机关构造出了问题。”司风眠一抓乱糟糟的短发,严肃的表情里透着几分苦恼,“这机关是暗处衔接的,不知道最初版本如何协调的,抓瞎很难搞。”
萧逆拿起旁边一堆图纸,问:“这些都不行?”
这是他们设计出来的、能让机关盒复原操作的机关方案。
每一个方案都能达到效果,只是灵活度的问题。
“将就吧,但不是原始机关,无法彻底还原。”司风眠道,“如果原先的机关盒是一百分,我们设计的这几种方案,有的及格,最高也就七八十分。”
“原始机关有这么难?”
这机关盒总共就几块木头,构造简单,只是遗失了最重要的机关枢纽部位。萧逆也研究过司风眠打开机关盒的教程,几个步骤而已,没什么技术含量。
不过,单纯的解开和没有模板的制作相比,纯粹就是两个不同的层次。
就像会用冰箱和制造冰箱的差距。
“这么说吧,有些机关,越简单,需要的技巧越高。这机关盒虽然打开容易,但制造者,绝对不是业余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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