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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得厉害,钻进祝星言耳朵里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小熊半边身子都麻了,大脑一片空白,从耳朵到被拍打的臀部泛起一大层鸡皮疙瘩。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好像知道,慌不择路间一头扎进季临川肩窝里把自己藏了起来,羞赧地叫了两声:“咩咩~”
像是饥肠辘辘的小羊在讨食。
这句声音太小,没有被翻译器收录。
相处几天下来,季临川已经大致掌握了他的语言习惯。比如轻快的“嗯~嗯~”叫是开心,闷闷的“嗷呜…”叫是委屈,小狗一样“汪汪!”叫是急切、害怕或者生气。
如果是像以前那样叽里咕噜一通乱叫,偏偏翻译器还翻译不出来,那也不用猜了,他不是在和你吵架,就是在用自认为很脏的脏话偷着骂你。
而不管以上哪一种,都不包括刚才第一次出现的像小羊一样“咩咩”的叫声,季临川没来由地在意。
他闭着眼缓了几秒,把熊从怀里抱出来,“在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
“咩咩叫是在说什么?”
小熊猫瞬间脸红,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以后……以后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等以后?”
季临川还欲再问,奈何被小毛爪子一把圈住了脖颈,无赖小熊用毛茸茸的耳尖蹭他的脸,害羞道:“我刚才尝到了一点酒味,在你腺体那里。”
“嗯,呛吗?”
小熊摇头,“不呛。”又说:“但我的腺体只剩一小点了,医生说它很脆弱,不能给你咬。”
“我知道。”季临川托着他肥肥的小屁股,往上抱了抱,怕他难受就安慰他:“这都无所谓,其实撕咬腺体在医学角度来看是最无意义且费时的标记手段。”
小熊猫“喔”了一声,“可我想咬一咬你的。”
季临川:“……医学角度也不可尽信。”
“哈哈哈哈。”小熊猫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季医生你的原则呢?喂小狗啦?”
季临川垂眸看着他,大手揉着自己刚打过的地方,“不是喂小熊了吗?”
连那种地方都给你咬了,还要我怎么样。
祝星言莫名理亏,贴着他的脸黏糊糊说:“我在想如果我的腺体一直都长不大怎么办?那你岂不是永远都尝不到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了……”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小,带着一种对未来的茫然和无助,让季临川的心都慢慢揪到了一起。
突然一阵风从半开的车窗里吹进来,裹着一片被雨打得残缺的粉色花瓣,正好盖到了小熊黑黑的鼻尖。
祝星言想伸爪去拿,却被季临川拦住。
“崽崽,闭上眼。”
“嗯呜?”呆呆小熊不知道他要干嘛,但也听话地阖上眼睑,几秒之后面前突然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响动,随后陌生又熟悉的湿滑触感擦到鼻尖,一闪而过。
陌生是因为从未体验,熟悉是因为曾经亲眼目睹。
——蝴蝶伸出了他恐怖的口器,温柔地吸走了小熊鼻尖上那片残缺不全的花瓣。
“我尝到了。”他说。
祝星言睁开湿漉漉的眼:“什么?”
“我尝到了你的信息素,是花蕊的味道。”
季临川含着那片残缺到只剩一小点的花瓣,低低地念出两个字:“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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