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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对,我错了,你说呗,可劲说,反正我手划这么大一口子你也不心疼,继续说。”
说他两句还委屈上了。
多么大一个口子啊,霍深不说他压根
没看见。
“下去,别在我这赖着了。”
霍深把他放地上,起身往院子外走。
沈月岛跑着跟上去,跟着他的节奏把脚步放得慢悠悠的,边走边随手揪朵花、撅个小树杈,像是稳重的父亲带着皮孩子来春游。
霍深回身抓了下他的手:“知道你不想回去,但伤口得处理。我让医生去庭院里等着,就在那儿弄,弄完就回来,行吗?”
正好他也要洗个澡,身上全是沈月岛蹭的土,眼睛里的虹膜塑片也要换了,昨晚没来得及。
沈月岛虽然不乐意,觉得霍深兴师动众,但也听话地跟着回去了,路上还打商量:“回去把手机给我看一眼吧。”
自从他说害怕听到来电铃声后,霍深就把他的手机没收了,很少再让他碰。
“干嘛?”
“和小秃头说一声我今天不和他玩了啊。”
“不用说,你这两天都见不到裴溪洄了,靳寒要过来。”
“靳寒?”沈月岛一下子扭过脑袋。
“你是说他那个姘——不是,他那个哥,是靳寒?枫岛那个靳寒?”
沈月岛对这个人名可太熟悉了,如果是那一位他倒是能理解裴溪洄为什么那么夫管严,光从传闻里听来的靳寒的变态程度比之霍深都分毫不差。
想到这儿他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以靳总的脾气,把小秃头送过来保护你这么久,还每天跟你同进同出,他能受得了?”
霍深不知想到什么也笑了。
“好一些了,如果是前两年他压根不会让人出来。”
“不让出来?这么夸张的吗?”
他歪着脑袋,扒着人胳膊兴致勃勃地要听八卦。
就没见他对自己的事这么上心过,霍深有些吃味,抿了抿唇抬腿往前走,脚步明显快了。
“哎跑什么啊!说说嘛!”沈月岛快步追上去,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可怜兮兮地央求。
霍深投降了,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靳寒和裴溪洄的事,单论他知道的、听说的,那都是限制级。
“太细的我也不清楚,但靳寒那个人,很独,他只认自己的规矩,除此之外你和他讲什么都讲不通,他只有把自己想要的踏踏实实捏在手里了,才会勉强装出个人样来。”
“哇哦。”沈月岛嗅到了什么,“怪不得你俩是兄弟呢,一脉相承啊。”
“一脉相承?”霍深垂眼睨他。
“知足吧,至少我没在你脖子上套过环。”
-
到了小楼外,医生已经早早等着了,小亨和陆凛也在。
霍深打了个招呼就去洗澡了,沈月岛让医生给自己消毒。
陆凛在湖边支了个无烟炉弄烧烤,小亨就端着盘子蹲在他旁边像小狗似的等着投喂,大眼睛笑眯眯地弯成个月牙,离老远都听到他嘶溜嘶溜地吸着口水。
沈月岛看他这馋样儿笑了半天,伤口处理完就过去给了他一个烧栗:“好歹是个小少爷,咱们矜持点行不。”
小亨捂着被打的额头,超大声地抱怨好饿:“骑马好饿,写作业好饿,弹琴好饿,活着都好饿!我都一个小时没吃饭了,再不进食我脑袋就不转了!”
“出去别说你是我弟。”陆凛一边嫌弃一边把刚烤好的一大把肉串给他。
小亨美滋滋地,端着盘子叫沈月岛跟他走:“大美人儿我们去那边吃,那有我烤的栗子,可香可香了,我给你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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