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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没有安全感的人,连梦里都在害怕。
霍深眼眶发红,很轻很轻地叹息一声:“乖,不怕,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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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沈月岛的腿就完全好了,疾走快跑都没问题,站久了也不会累。
他整个人的状态都是向上的,面色红润气血充盈,天天吃得好睡得饱,上秤一称还重了两斤,和之前消沉萎靡的样子判若两人。
用裴溪洄的话来说——霍深很会养人。
沈月岛每天吃什么、吃多少,都是他前一天就和营养师定好的。
除了一日三餐还要再加上午一顿鸡汤,下午一盅燕窝,就是吃得零嘴儿水果都有讲究。
穿上面就更不用说,他所有衣服都和霍深同款,早起睁眼前就会在衣架上挂好,怕他受凉还会把衣服提前放暖气上烤热再给他穿。
亲儿子都没这么宠的,真当个祖宗供着。
有时候沈月岛也会不好意思,挺心虚地问他:“你谈恋爱都这么谈吗?这样确实不会移情别恋,和你谈过谁还能看上别人啊。”
霍深不接茬儿。
“我怎么谈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不和我谈吗,和我不一家,连辈分都不和我论。”
“我靠那个小秃头怎么还告状啊!”沈月岛急了,“深哥我没那么说!”
“那你怎么说的?”
“我——”沈月岛一句话卡住半截。
心想我心腾不干净,把你放进去是委屈你,但这话说出来矫情,他只能默默低下头。
霍深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发顶轻轻揉一下:“别想东想西的,过来穿衣服。”
“不用,我自己穿就行。”
“过来。”
“……哦。”
沈月岛低着头,声音挺软乎。
霍深现在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霸道本性,想要什么说第一遍沈月岛不同意,他就绝不会再说第二遍,直接上手干。
沈月岛一开始扭不过他,后来是懒得再扭,说实话被人这样从头管到脚的感觉挺好,心里踏实,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人托着他。
霍深像拎个小鸡仔似的把他拎过来,套上牛仔裤,提着裤腰往上一勒,腰一掐皮带一扣,挺翘的臀部就被显现出来,底下一双腿又长又直,肌肉线条有力而紧实。
霍深突然就有点后悔让他在轮椅上坐那么久了,简直暴殄天物。
这双腿就该抬得高高的,往肩上架。
“今天不穿毛衣啊?”沈月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抬起手来让他套上衣。
“换个风格。”霍深给他穿上衬衫,电话响了,他出去接电话。
沈月岛想犯坏,自己拿了根皮筋凑过去,用口型问他:我自己梳头发行吗,daddy?
他就是不长记性,那晚因为这称呼被收拾成那样儿,今天还要叫。
霍深冷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看似在有条不紊地讲电话,其实抓着手机的右臂绷得死紧,上臂和小臂的肌肉鼓鼓囊囊的把毛衣都撑开了,脑子里已经把他抓过来换着花样收拾上百遍。
沈月岛看他脖子上鼓起的那根筋就知道他耐不住了,见好就收,梳上头一溜烟跑下楼。
欠是真欠,但乖也是真乖。
自从知道霍深喜欢摆弄他的头发后,沈月岛就没再自己梳过头,要梳也会像刚才那样先问他可不可以。
如果说给予特权就是一种宠溺,那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宠着霍深。
他给不了太多,但能给的都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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