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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狐侍郎伸手放在胸前,逐颗将白衬衫上的纽扣解开。
兔簪觉得自己非常失礼,居然盯着别人看,但是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真是可悲的色欲啊!
狐侍郎似乎没有被人盯着看的自觉,神色自如,将白衬衫解开,还煞有介事地将衣服折叠好,手臂的肌肉线条随着行动而起伏,分外有美感。
兔簪完全无法移开目光。
狐侍郎将衣服叠好,放在旁边的架子上,又回头,对兔簪说:“小簪,你这是要看着我脱裤的意思吗?”说这话的时候,狐侍郎已把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搭在了拉链上,仿佛随时要往下发力。
“不!”廉耻心让兔簪疯狂摇头,并紧紧闭上了眼睛,“对不起啊,侍郎大人!”
眼前是黑昏昏的——因为兔簪闭上了眼睛。可是他的耳朵还是在尽职地工作的,他听到裤子除下的窸窣声,衣服放在架子上的声音,还有帘子拉开——又合上了。
听到帘子合上了,兔簪才敢睁开眼睛,便见到对面淋浴间的拉帘垂下,传出了花洒水流声。帘子并不着地,但也遮住了狐髻大半的身影,兔簪所见到的不过是散发着热气的水流滑过一双肌肉紧致的小腿。
兔簪看了半会儿,才勉力仰头扯开自己非礼的视线,双手捂着发烫的脸庞,自我嫌弃:我可真是只无药可救的色兔子!
眼瞅着狐髻正在洗浴之中,兔簪赶紧从浴池上爬起来,披着浴巾就跑去更衣了。
“簪。”狐髻忽然开口,声音隔着浴帘传来,“帮我从公共消毒柜里把拖鞋拿来一下,可以吗?”
“啊,是的,大人。”兔簪嘴上应允着,从消毒柜里拿出了一双拖鞋,一扭头,就看到狐髻扯开了浴帘。
看到这一幕,兔簪手里的拖鞋都险些拿不住了:“啊……”
“过来。”狐髻说,“给我。”
“什、什么……”
“拖鞋。”狐髻指了指兔簪手里拿着的拖鞋。
“啊、啊、是……”兔簪低着头、双手递上了拖鞋,“请、请拿去吧!”
兔簪像是隐约听到了狐髻轻笑,他便疑惑地抬起头,却见狐髻还是那清正平和的样子,没什么笑容:“放在地上就好。”
“哦,是的。”兔簪赶紧把拖鞋放地上,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从浴室回到房间,兔簪脑子里还是晕乎乎的。
他瘫坐在沙发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时钟滴答滴答走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狐髻回来了。
他身上散发着沐浴液的清香,头发和平时的一丝不苟不一样,因为刚刚洗浴完毕的缘故,看起来相当凌乱。但尽管如此,也不使他看起来láng狈。相反的,穿着随意、头发乱糟糟的狐髻看起来也散发着平常没有的魅力。
兔簪抬头看着他,目不转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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