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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铖:“……”
又开始了。
林其北露出来的半截脖颈,白嫩皮肉上一口牙印太明显。段铖后背的指印划痕纵横交错,也全是林其北挠出来的。
所以这事儿就是本烂账,
一时半会儿盘不清楚。
段铖看林其北嬉皮笑脸的样,气得要死,恨不得再扒光了爆炒一顿——春个屁的药!
林其北掌握了逗段铖的诀窍,乐此不疲:“段老师,我们都这样了,要谈恋爱吗?”
段铖:“……”
谁家好人谈恋爱没有联系方式。
他不往坑里掉,侧目睨视林其北,说:“成年人的自律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不会随便谈恋爱。”
林其北眼底闪着光:“哇哦,那你好正经。”
戏都唱到这份上了,段铖懒得继续装,拿起手机杵到林其北眼皮子底下,“加好友。”
林其北后仰,对着屏幕亮起的二维码眨眼,“我好友列表上限了。”
段铖硬而突出的骨节嘎吱一响,手机差点被他捏碎。
果然不是正经人,图我色的小骗子!
林其北得逞,捧着腹笑,笑猛了肚子抽着疼,连带腰和屁股都疼:“欸,不行了。”
段铖捧起一枕头往林其北脸上扔,还不解气,使劲揉搓他头发,跟撸家里那只猫似的,又把人搞得乱糟糟。
段铖喜欢看林其北无言凌乱的样子。
他也逗他:“我会对你负责的,现在官宣。”
林其北瞪大眼睛,疯了吧!
“别,”他婉拒:“你就当这是一场无与伦比的快乐吧。”
“冠冕堂皇。”段铖磨牙:“先把面吃了,等会儿收拾你。”
说完起身离开。
林其北问:“你去干嘛?”
“洗澡。”
林其北说哦,不久听到浴室的水声,段铖没关门。
试探谁呢?林其北想。
他脸上笑容淡去一点,目光依旧澄净,端起面,地盯着汤水上漂浮的青菜叶子发呆。
林其北本质缺乏安全感,他对所有人和事都保持着一种将要离散的悲观,包括他小叔。这种悲观的情绪源自于童年某天,他一觉睡醒,所有人都跟说,你父母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们眼神悲切,全是同情。
于是林其北练成了一种本事,他可以快速从某段关系或者某种情绪中抽离出来,哪怕他觉得很舒服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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