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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砚之试图定神:「陈青获。给我灌了酒。」
「哦。。。。。。。。。你在和他喝酒啊。慢慢喝呀,正好把彼此的误会都说开。」
另一道沈稳的男低音频道裏响起:「中医炮制蛇酒有生浸法,将整条活蛇洗凈后便可直接泡酒。——他怕是不能碰酒的。」
何月逐大惊:「啊?!那陈青获还给你灌酒!——虽然他不知道蛇的真实身份是蛇。。。」
吴端:「还有熟浸法,剔除内臟、洗凈蒸熟。若是血肉直接泡酒,效果更甚。」
「呃。。。之之这么谨慎,应该没喝多少吧?」
吴砚之找了个可能是树干的玩意支撑自己,闭着眼:「陈青获把鸡蛋、水果、冰块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放一起!我不知道他竟偷放了酒!在那摇摇摇摇、摇摇摇摇。。。」
何月逐:「别摇了别摇了。。。」
「何月逐!给我过来!」
「好。可是你在哪?」
「我在。。。我在哪。」
线路切断。
何月逐懵懵的:“天。他似乎真醉了。”
大概是面色在潮红与死白间来回跃迁,本能缠抱着电线桿,摇头晃脑,支支吾吾:“杀了你。。。杀了你。。。”
以至于当陈青获千辛万苦找到人时,几乎没法相信这是不久前还双手环胸,冷眼瞪他的坏脾气小孩:“请问。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少爷吗。”
难听刺耳令人作呕的不正经语气。吴砚之眉头一竖,大吼:“陈青获!”够憎恶,路过的工人们都吓得鸡飞蛋打。
陈青获左右扫了一眼,用微笑安抚无辜群众,最后回到吴砚之:“谁惹你不开心了。”
吴砚之慢慢从电线桿后露出半张熏红的脸:“你!”
语气是嗔怒的,怪罪的,也是毫无杀伤力的。毕竟吴砚之就像只小蛇缠着树干一样抱着电线桿不放手。
“我?怎么又是我。”
“就是你!”
“我怎么你了我。”
“你给我灌酒!”
“我看你喝得也挺开心啊。”
“。。。。。。”
「你们猜怎么着,姓吴的竟然喝醉了。」
许小听:「他喝醉第一件事竟然是逃跑。」
汪亦白:「他该不会看出获老板对他图谋不轨了吧。」
“给我闭嘴!”吴砚之破口大骂。
“根本没人说话。”
“吵死了!”
陈青获转身对“轰隆轰隆”的机械加工厂说:“嘿。他说你吵死了。”
回过头,吴砚之抛下了电线桿,踉踉跄跄扑进他怀裏:“太吵了。我喊你,你都听不见。”
忽然这么主动。陈青获有点意外:“你什么时候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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