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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庭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青烟,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幽深。“看来,”他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洞穿一切的了然,“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你已经见过苏星洲了,他许诺了你什么?”
“与你无关,你无权过问。”
赵禹庭轻笑一声,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他直视着黎又瑜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霸道:“我说过,你是我的。”
“跟我走。苏星洲能给你的任何承诺,我双倍奉上。”
“如果我说不呢?”
“给我一个理由?”
小夏强忍着惊恐,跑下车以身挡在黎又瑜面前:“你干什么?瑜哥不想做的事就不做,你凭什么逼他!”
赵禹庭似乎从来没拿正眼瞧过这类叫不上名字的普通人,他的眼睛依旧直视着黎又瑜:“他又是谁?”
黎又瑜堵着气:“我身边的人。”
“你最好说清楚,你身边的人,是指什么样的人?”
“你心里怎么想,就是什么样的人。”
赵禹庭气笑,猛地上前,掐着黎又瑜的脖子吻上去:“能好好说话了吗?”
黎又瑜压根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整个失去防备,当着小夏的面被这样羞辱,黎又瑜是又气又恼,反手甩了赵禹庭一巴掌:“不是要理由吗?他就是理由。”
他指着小夏:“你不是一直监视我吗?那你没发现他一直在我身边吗?这几年,他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们什么都聊,去哪里他都陪我,这个理由,你满意吗?”
“给你机会,再说一遍,黎又瑜,想清楚再说。”
“我说,”黎又瑜上前一步,“因为他,我不跟你走,小夏,我们走。”
说完拉着小夏向对面马路走去,对面,正对着酒店大门,几步后黎又瑜停步,回头:“你若再敢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那今天将会是我们最后一次面见。”
赵禹庭被他眼里的狠绝刺伤,摆手让身后的下属停步:“让他走吧。”
郑修源欲言又止:“他身边的小孩,需要查查吗?”
“不用,无名小卒罢了。”
“黎先生故意气你的?那……”
“先回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
回到酒店时,电梯上升的嗡鸣声里,小夏攥着衣角的手指都在发白,他尾随着黎又瑜进了房间,盯着黎又瑜疲惫揉眉心的背影,突然伸手拽住他袖口:“瑜哥,其实我说想为你死,不全是因为危险……”
黎又瑜转身时,正对上男孩涨得通红的脸,小夏仰头望着他:“我……喜欢你,我知道自己比不上赵禹庭,也比不上苏星洲,但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看我一眼,我没钱,没权,但我会比他们晚死。”
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黎又瑜抽回手,又怕动作太猛吓到她,只能放缓语气,“别胡闹,你把喜欢当成了崇拜,等你见过更多人……”
小夏突然高声,眼眶泛起水光,“不是的,瑜哥,别总把我当小孩,我分得清什么是喜欢。”
黎又瑜无奈,“喜欢不是拿命去换的筹码,你该去爱和你并肩奔跑的人,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他话音戛然而止,窗外霓虹透过纱帘在男孩脸上投下细碎光影,那倔强又委屈的模样,竟与记忆里某个片段悄然重叠,那个二十岁的黎又瑜。
混乱的一夜过去,黎又瑜提前让人带走小夏,独自做准备。
将赵禹庭赠他的那把枪藏在后腰,耳钉重新戴上,准备出门赴苏星洲的约。
同伴不免担忧:“又瑜,你这分明是与虎谋皮,要不,还是算了,我们另想办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另一名同伴提议:“或者,我们可以向凌海集团的赵禹庭求助,听说他这几年一直反对巴别塔,自他退出巴别塔议会,他与苏家、巴别塔站在对立面,我们可以找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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