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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的知不知道他对她有图谋啊。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周烬把她的眼睛和嘴巴一起盖起来,拎着胳膊扛起来:“老实点。”
孟夏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过了一会儿,软软地说:“谢谢你,周烬。”
——
周烬在傍晚的时候才回到俱乐部。
小陈正对着辆摩托发愁,车主急着要,结果弄到一半,周烬接了个电话,火急火燎地走了。
银发的少年走进来时,小陈像是看到了活救星。
周烬身上的冲锋衣皱巴巴,沾满泪珠子。
小陈忍不住问:“烬哥,你挖煤去了?”
“丢了个小野猫,找去了。”
周烬把冲锋衣一脱,就剩件黑色背心,翻出把扳手,蹲在车边捣鼓。
他动作快,不到十分钟,最难搞的已经解决了。
“把化油器洗了就行了。”他把扳手一扔,蹲在一边,从头到脚的躁还没平息。
“有烟吗?”
小陈摸了根烟递过去。
周烬吸口气,咬着,没点,从兜里摸出手机给沈野打电话。
电话打了两通才通。
沈野那头是呼呼的风声。
周烬:“人没事吧?”
“回家了,”沈野往后看了一眼,“不见我,把门关上了。”
沈野在这儿坐了大半个下午,起来的时候腿一麻,他说了句卧槽,抬头往上边看了一眼:“她之前打的零工,工资拖欠了几个月的,钱没催回来,老板跑了。债还不上,她跟她妈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还有些催债的,陆陆续续登门。她休学的事一直瞒着她妈,她妈为了让她能安心念书,去找朱明了,正好那天她打工回来,那些催债的人守在门口,差点对她做了些不好的事,她好不容易跑出来,去找杜芳,三人碰在一起。”
压垮一个濒临绝境的人,往往只需要一根轻飘飘的稻草。
周烬的指节压着烟,捻两下:“你怎么想?”
“我找了律师咨询,这种情况挺棘手,你没看见赵苒刚才的样子,我小时候天天把她弄哭,有一次她哭得太凶了,鼻涕一把泪一把,蹭我一身,我就跟她说,以后不让她哭了。”
沈野跨上摩托:“甭管她记不记得,老子说过的话就算数。”
周烬嗯一声:“有事找我。”
挂了电话,他蹲在台阶上,按着那根烟玩。
小陈洗好化油器,走过来,瞧见那根烟:“不点啊烬哥?”
他以为周烬没带打火机,从兜里翻出来。
周烬把打火机丢回去:“不用。”
他的眼前还晃着那双湿漉漉的杏眼,跟赶不走似的。
周烬伸出手,把冲锋衣的帽子一扣,眼前黑魆魆一片,总算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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