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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浊没想过,睽违许久的佳人,竟然在復见时卧病。
「暖暖!」他连忙把行李往旁随手一撇,奔上前,拥住陷入昏迷的舒又暖,她整个人既滚烫又软绵无力,双颊緋红,脣微啟,发出细碎的呻吟。
想也没想,焦浊直接一个额头测温,鼻尖相蹭。
……的的确确是发烧了。
舒又暖生病了也像个孩子,睡觉总不安分,抓着焦浊的手臂不放,嘴里哼哼唧唧的,眉眼弯弯,偶尔发出三两声轻吟。
艰难的替她贴上退热贴后,焦浊便任着她胡来,但是过度的放纵总是会惹来焦躁不安的灵魂……
舒又暖囈语:「好想你呀,浊浊。」嗓音绵软,还掐着个鼻音,柔荑不安分的对焦浊上下其手。
眼看那手不受控制的要挨上他裤档,他连忙伸手拦住:「暖暖,乖乖睡觉,生病才会好起来。」
恍惚间,她似醒非醒,掀眸抬眼望着眼前的少年,探舌舔了舔乾涩的唇瓣:「我才没生病!我只是想在梦里……」
「这不是梦。」焦浊欺身上前,搂着舒又暖,嗓音温润,「暖暖,我回来了,我也好想你。」
「……」烧得迷迷糊糊的舒又暖抬起头,困惑地盯着眼前漫漶的少年,有些不可置信的抚摸着他的眉眼。
焦浊不是已经生气离开她了吗?但为什么这个梦这么真实,真实的就诚如他所言,这是现实,她心上的少年,回来了,千真万确。
舒又暖说话断断续续:「你不是……讨厌……我吗?」
「我没有讨厌你呀,暖暖。」焦浊含着浅笑,安抚的摸着她的发。
「那你为什么不告而别?而、而且我给你打电话传讯息你都没回……」鼻音渐浓,连眼眶都氤氳上几分,尾音委屈无力。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舒又暖憋在心里的难受委屈,故作坚强都一瞬溃堤,「你说过你不走,我也不走。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想到因为继母的缘故,让暖暖如此难受,焦浊就自责:他怎么没有早点逃离那个家?那个从始至终都不属于他的家?
焦浊垂眸轻笑,他果然还是个孩子,明明知晓父亲早已不在乎他,他却还对父亲怀有希冀,以为母亲离开了,那么父亲总会对他上心吧?
但最后仍然是错付了。
继母不欢迎他,他在那个家庭里多么多馀,存在的每分每秒都像是在告诉父亲:这孩子就是你的污点。
父亲说他想弥补这些碎裂,但是爱情宛如玻璃镜子,一旦碎了……
就难再破镜重圆。
后来去了母亲的娘家,焦浊才醒悟,他的家,是有暖暖的地方啊。
暖暖在哪,他的家就在哪。
他们都是歷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这步……
「暖暖,是我错了。」焦浊泪在眼眶打转,沿着他的脸庞滚落:「我不会再离开你,让你如此难受了。」
舒又暖撒娇似的抱紧他,「没事的,回来就好了。」她反覆呢喃这句话。
焦浊心疼的不行,这让他真切的明瞭自己在少女眼中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少了他,她便日日难安,终日相思,如今还生病。
餵下退烧药,哄着舒又暖睡下,焦浊趴在她的床沿,也睡着了。
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着实累到他了。
阳光斜着影透了进来,拉长了少年的影子,繁华喧嚣里,酿一隅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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