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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青自从转学过来,行为举止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这让焦浊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第六感这回是不是出了错?
可是又想起他一开始就盯住舒又暖的座位这件事情,他就感觉心中有个疙瘩……
他们一群混子又群聚在校舍后方隐蔽的一隅,一个染着金毛的男生率先开口,唇齿间烟雾繚绕:「他是转学生,怎么可能知道那是小哑巴的位置?」
或许是彆扭,所以他对舒又暖的称呼仍然是小哑巴。
焦浊不抽菸,但他却喜欢叼着菸。
他母亲特别讨厌菸味,因为他父亲总是和朋友菸酒不停。
焦浊光是身上染上菸味,就会被母亲用皮鞭抽得背部血淋淋的。不过挨打这件事情,他已经见惯不怪了,只是每次回家时,越靠近家里,那种窒息的感觉总是愈发强烈。
脑海里反覆充斥着一句话:快逃、快逃、快逃。
但是他骨子里是放不下母亲的,虽说他在学校无恶不作,但是他在家里却是个孝顺的孩子,从不忤逆母亲,也会帮忙打理家里的餐馆。
可是儘管如此,他依旧是天天挨打。
夜一深,母亲的焦虑全泡进伏特加。
他为了掩去伤痕累累,外套从不离身,有些血仍然从绷带渗到外套,染上星星点点,这些在他人眼里都成了他乖戾的结果。
焦浊不擅言语,尤其是为自己被误会这件事情。
「你挨打了?」
那是刚上完体育课时,焦浊原本想着等所有人都换完衣服,他再进去更衣室把体育服换下。
没料到徐砚青温润的嗓音会猛然从门口处递入。
他刚把染满鲜血的绷带褪下,背对着徐砚青,背部各种狰狞新旧叠加的伤口与疤痕毫无保留的展露在对方眼中。
「……」焦浊没搭话,只是为自己换上新的绷带。
很想发怒,但是他却觉得做了也无法削减内心的怒火。
无论对徐砚青做什么,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真的是非常让人不爽。
「你挨打了?为什么?」身后的声音靠得很近,几乎是几步之遥。
焦浊根本就没打算理会,尤其是他伤口赤裸地呈现在徐砚青面前这件事情,就让他既火大又难堪。
如此狼狈地样子,为什么偏偏被他看见?
徐砚青虽然语句是关心意味,但是他嗓音却很冷很冷,就像是在嘲弄他受伤这回事情一样。
「……走开。」他压住自己的愤怒,嗓音喑哑又凛然。
对方也不是什么胆小的主,他丝毫不受他威胁口吻影响。
「很疼吗?」徐砚青淡淡地问,「被打成这样疼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莫名其妙的人。
焦浊本来就没打算搭理,换好衣服,重新穿上外套后掠过徐砚青身侧离开了更衣室。
徐砚青未挪分毫步伐,他垂下眼睫,笑中带苦:「姊姊……她也很疼啊。」
焦浊的第六感确实是准的,因为徐砚青会转学过来,并不是场意外,而是针对焦浊而来。至于舒又暖,她确实与徐砚青相识。
在徐砚青转学来之前,他早就听闻过关于焦浊的事情,后来他见到舒又暖被焦浊砸得伤口,他是真忍不了了。
不顾一切阻挠,徐砚青以復仇为目的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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