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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花飘落,贴在玻璃窗户上,仿佛也渴望这里的温暖和幸福,甘愿融化。
徐既明又抱着她哄了一会儿,纪月的眼泪终于勉强算止住,女孩哭得眼睛和鼻头都是红通通的,在重新抬头看见周围零星几个顾客的打量的目光时候,双颊也跟着染上粉色。
徐既明带着羞赧地纪月回了酒店,门被关上的刹那,女孩儿又主动地吻上他。她将双唇贴近他的,呼吸交错,两心交融。
她的吻很轻,不带着任何情欲,单纯又有一丝笨拙地珍贵。徐既明心被熨烫得柔软,又因怀里鼓动的心跳而觉得充盈。
他想再将这个吻深入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又想了起来,是纪延祥。
纪月也看见了,她目光无措地看着他,“昨天父亲也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我没有接。我…我是不是很自私…”
徐既明将手机静音,又把纪月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的脸颊,“我的月月是最无私的小姑娘了,小小一只的时候就那么勇敢地为姐姐治病。”
纪月摇了摇头,“但是最后…我…我却没有把一半的…”她还没说完,徐既明又打断了她。
他的表情添上一丝严肃,“月月,这种事情不要再想了,纪枝意到最后希望的不过就是你能健康和快乐,她如果知道你一直因此懊悔,她也会难过你不明白她的苦心的。”
“还有我在,宝宝,没关系的,我会处理好的。”
他没让纪月再去多想,将她手机也关了机,抱着她躺到床上。怀抱和气息都很熟悉,连轴转了一天,她的困意很快在他的轻哄里来临。
徐既明轻声和她说孙姨在家也学起了法语,说他办公室那盆万重山越长越大,又换了一次新盆,说海市今年也下了一次雨夹雪。
这些其实他都和她说过,但纪月也只觉得听着这些才安心。
等把纪月哄睡之后,徐既明又才拿上手机出了卧室。
套房的客厅里,他打开手机便收到了二叔发来的文件,后面还跟着一句叮嘱。
“你爸妈也知道这件事了,我瞒不住你妈,你自己好好和他们解释一下。”
徐既明回了信息,又才点开文件,和纪月说的差不多。他闭上了闭眼,只觉得这一切实在荒唐,荒谬。
他之前也挺说过李家大房的儿子有难治的病证,夫妻俩便听医生的再生一个孩子保留脐带血,用来救治大儿子。但他着实没想过,周行雪竟然会为了救纪枝意和纪延祥干出这么荒谬的事。
他直接给林特助打了电话,林特助也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徐既明把事情吩咐下去,想到刚才纪月说的,让他不要责问林特助,徐既明到最后还是没罚他。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他爸又打来了电话,国内正是早上。
徐谦宏正打算出门公司,便被方宜瑾叫住了,他才看完二弟发来的文件,又接到公司的电话。
方宜瑾被徐既明做的决策气得血压都高了,徐谦宏又赶紧让家庭医生来。他知道徐既明做事一向果决有魄力,就是一碰到纪月的事就少了些稳妥。
安慰好妻子后,徐谦宏才给儿子打了电话。
徐既明先问了他妈的情况。他知道自己这一做法肯定让他妈和徐老爷子生气,徐老爷子现在管不了他,但他妈能管得了他爸,而徐家的事业他这一年多还想让他爸多操心些,他想留在巴黎陪纪月。
父子俩推诚置腹,徐谦宏“啧”了一声,“你妈都被你气出病了,你还一心想着纪月的事,我可不帮你在你妈面前说话。”
“您不帮我,我只有做得更决绝一些了,到时候老爷子联合外公一起…。”徐既明滑动着平板,声音淡淡。
徐谦宏“嘿”了一声,“我说你至于吗?我还是你老子呢,有儿子这么算计老子的吗?”
徐既明扬了扬唇,“爸,您还记得妈当年刚留学回来,还被她一外国同学追求到国内的事吗?”他说着,又沉沉叹了声气,“我现在也面临这问题,您也体谅体谅我吧,两年后,回国了我一定让您每天都安安心心在家陪妈。”
“那你是打算怎么对纪家的,纪月毕竟还是纪家的养女,你们公开的时候,这些事总会被翻出水花,于徐家纪家都不好。”徐谦宏又叹声问道。
徐既明不觉得纪延祥这种人算是纪月的父亲,他也确实是想做得更绝。
徐谦宏见他不说话,知子莫若父,也能猜到他八成心思,“这事儿我先和你妈商量商量,你那边先别直接全撤了和纪家的合作…不说了,你妈醒了,我挂了。”说完,徐谦宏也不等徐既明的回答便挂了电话,转身推开门进了卧室。
徐既明被匆忙挂了电话,摇了摇头,也回了卧室。纪月还乖乖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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