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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尧这一晚上见识到淮洲的疯狂了。
这是他继解除通感一半后,感受到最为强烈的一次。
快感如潮水般涌来,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淮洲口口声声在测试一下通感解除到了哪一种程度,实际上当他们剧烈运动时,淮按能感受到和从前一样的通感。
但也有一些区别。
所有的感知上涌,在脑海里自动形成一束束烟花爆炸,当最后一朵烟花爆炸时,明尧的身体就会忍不住颤抖、抽搐。
好像消失了一半的通感又回来了。
明尧的感知被分割成两半,一半属于自己,一半属于淮洲。
可是在最后,都会融为一体。
他能感知到淮洲的情绪,淮洲这个时候就会显得格外激动。
明尧恍惚地想,解除了一半原来是这样啊。
没了以前一样的感同身受,只有遭受强烈刺激时,他们的感知才会诡异的同频共振,通感转变成一种模糊的情绪感知。
而明尧被动接受淮洲的情绪感知,若隐若现,让淮洲想拼命抓住。
淮洲因为失而复得的通感双眼发红,动作格外激烈,明尧在最后接收到致命一击的爽感,眼眸忍不住流下生理性的眼泪。
水声一片,明尧快要忘记他是谁了,他已经软成了一摊水,或是变成了一条鱼,在黏腻的冲击中双眼失神。
淮洲这个时候会与他亲吻,十指相扣,用舌头温柔地舔吃明尧的唇。
在明尧松下警惕的瞬间,闯进口腔中,辗转厮磨,吻变得热烈起来,明尧的舌头被吃得滋滋作响。
“好漂亮,小按。”淮洲喃喃自语,深深地看着他可怜又可爱的弟弟,似乎要用眼睛自动扫描识别,记录下这一刻。
那双总含着轻蔑的漂亮眼睛此刻微微失神,含水一般,被水雾浸湿了;一向高傲且不服气的脸蛋微微泛红,醉了一般,被晚霞染遍了。
浓密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微微颤动,淮洲上手轻轻压了压,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嘴角边的弧度不断扩散、再扩散。
不够,这怎么足够呢。
淮按太过分了,连解除通感都没询问过他的意见。
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
疯狂的一晚过后,明尧筋疲力尽,连手指都难以动弹。
他不知道叫了多少声哥哥,还有难以说出口的称呼,昨晚的场景历历在目,明尧忍不住把被子盖过脸装死。
真是让人羞耻。
喝药之后,淮洲的状态明显不正常,原本如此淡漠的一个人,跟阴湿变态一样疯。明尧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淮洲卸下了面具肆无忌惮。
也许两者兼有。
脚链因为喊疼被短暂地取下来了,可惜淮洲早上清醒过后,又把脚链往他的脚踝扣上去了。
昨晚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套新的,床单也换了一套新的。
明尧的身上干爽,想必淮洲必然做了清理。
淮洲端着一碗粥走进来,他相比昨天精神状态好多了,脸上带着笑,坐在床边把洲放下,伸手轻轻掀开挡住眼睛的被子。
“饿了吗?”淮洲低头问,“喝一点粥吧,要不然很难受。”
淮按确实饿了。
废话,他一觉醒来都大中午了,体力透支,怎么可能不饿?
“你喂我。”淮按毫不客气地使唤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因为淮洲,他怎么可能连喝粥都懒得喝了。
“好。”淮洲的柔情与昨晚形成鲜明对比,把淮按抱起来,熟练地拿枕头垫在腰后。
淮洲捧着粥一勺一勺喂到淮按嘴里,淮按本想把粥摔了以此发泄脾气,喝了一口感觉挺好喝,他也饿了,就算了。
不能浪费粮食。
跟淮洲发脾气还有其他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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