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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一向言简意赅,路易斯装出一点受伤的表情:“亲爱的,你好冷淡。”
钟渝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
不知为何,路易斯突然又笑了起来,他笑得很夸张,肩膀都在抖,笑完后话音一转:“不知今晚是否有幸邀请你找个地方坐坐?”
他说的是坐坐,但潜台词是做做,钟渝被约过很多次了,直截了当地拒绝。
路易斯遗憾地耸了耸肩,深深看他一眼:“那么……再会。”
说完他就走了。
钟渝松了口气。
高彦磊看了全程,目光瞥向贺云承,见他一脸不虞,心里笑开了花。
贺云承和那金发外国佬其实是亲戚。
贺云承是中美混血,小时候爸妈就离婚了,他妈回了美国,后面又再婚。路易斯是贺云承亲妈现任丈夫的兄弟的儿子,绕是绕了点,但他们算是堂兄弟关系。
作为中美合资的产物,贺云承有一半的时间呆在美国,这两年贺董事长,也就是他爷爷年纪大了,涉及到继承权分配,才不情不愿地被他爹从美国召了回来。
贺云承继父那边的家族企业也很庞大,在中国有分部,近几年打算扩大市场,往国内派了不少高管,路易斯估计是觉得新鲜,便也跟了过来。
都是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但贺云承是真的烦路易斯,遇见就冷嘲热讽。路易斯也不是省油的灯,凡是贺云承看上的,他都要插一脚,两人争来斗去,相看两厌。
这是两人都看上了那调酒师?高彦磊暗里掬了把同情泪,那调酒师可要倒大霉了。
眼见不忙,钟渝去了趟卫生间。
他立在洗手台前,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他没在意,自顾低着头洗手。脚步声靠近,停在了他身后,他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忽然一紧,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钟渝一怔,挣扎间抬起头来。
他在镜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路易斯的金发蓝眸辨识度极高,在他的挣扎中收紧了手臂。
“别动。”路易斯嘴唇贴在他耳边,白皮肤因着酒醉而发红,酒味混杂着香水味扑鼻而来。
路易斯身材高大,两条结实的手臂如铁钳一般,钟渝一时间竟挣扎不开,身体被勒得生疼,他眉头紧皱,低斥:“放开!”
路易斯笑起来,狎昵地在他颈侧嗅着,“你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了。”
跟醉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钟渝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推拒,一边跟他说话分散注意力。
“路易斯,听着,这里是洗手间,很快会有人来……”
“别担心,没人会在意。”路易斯皱眉,对他的推拒很不满,抵着他的背,使劲地往前一按。
身体撞在洗手台边,胯骨和腹部传来钝痛,钟渝疼得闷哼了声。身前是冷硬的大理石洗手台,身后则是路易斯火热的身体……他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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