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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知犹如被他灼热的目光烧着了,双颊滚烫,应道:“好、好的……”
陈见涯笑了,指尖去勾他露出在绷带之外的几缕小卷毛:“出院之后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嗯?”阙知还沉浸在陈见涯刚才说的话里,没有缓过神,“我们在酒店本来就住在对面呀?”
离得已经非常近了,还要再搬到同一间屋子里去吗?
“不是酒店,”陈见涯抬眉,见他还是不明白,耐心地解释道,“我在声纳未来附近有套房子,安保和私密性也很好,你出院后从酒店收拾些东西,过来和我一起住,我24小时监管你。”
阙知没抓住他话里的重点,以为是为了方便照顾自己才提出这样的想法,下意识地回道:“我、我一个人可以的。”
陈见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是说——我、们、一、起、住。你听不出我向你发出的同居邀请吗,不是暂时的,之后你病好了,我们也会住在一起。”
“啊。”阙知呆滞了几秒,连声应道,“好,我们住在一起。”
“我确实对你不太放心,”陈见涯说着,“好好休息养病,这段时间不要碰琴。”
阙知看向他,好似有些话想说。
无非是排练进度怎么办,新歌怎么办,陈见涯面无表情地想着,说:“可以在我面前弹,一天不超过两小时。”
这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控制,他看得出阙知想反抗,但又没有说出口,奖励似地捏了捏他的手心:“等你好全了再弹。”
“嗯。”阙知应了下来。
-
晚些时候路易时和顾川赶了过来,碰上陈见涯在外面订餐,顾川看他连抽烟都面带笑意,瞥了几眼,问:“发生什么喜事?”
昨天见他的时候陈见涯还浑身冷肃,脸挂冰霜,眼神能冻死几个人,今天怎么就到春天了,好像开花了似的。
“你先进去,我和顾川说两句。”陈见涯对路易时说。
他掏出烟盒轻顶了一下,递给顾川一支,顾川捏着烟,说:“不敢抽,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陈见涯笑了两声:“我和阙知谈了。”
“哦。”顾川这才点烟,原来是事出有因的心情好,他还以为陈见涯被气疯了,毕竟这件事他也有参与,别把战火绵延到他身上。
“我还以为你们早谈了。”
“是他以为我们没谈,”陈见涯吸了一口烟,白雾腾腾吹起,神色倦怠下来,从昨天到今天阙知一直都病着,他的心也跟着吊起,精神紧绷到现在,“我也没想到他会现在说。”
顾川斜睨他:“爽?”
“嗯,”陈见涯低低地笑了,“等他出院后我们会搬到一起住,雅苑那套房子。”
顾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们俩的绯闻造势造的,公司几乎都不需要做太多公关,只等你公布了。”
他甚至很清楚陈见涯故意这么做,铺织了一张大网等阙知落进来,落进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一切都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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