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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周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恨他的父亲,但是他不想他死……
“小澈,他活不了多久了,他们帮忙,能让他好受一点儿。”海堂劝道。
周澈一愣:“活不了……多久……”
“对。”海堂一点儿不给他留幻想。
“不可能,他……”
“你看这株海棠树,靠着他的能量一直开花,现在已经要枯萎了!”海堂说。
“我不信!”周澈不相信,“你是个坏女人!……不对,你是男的……”
顾绒绒扑哧笑出声。
“你笑什么!”周澈炸毛了一般,回头瞪着顾绒绒。
顾绒绒躲到姚琛邢身后,勾唇:“小弟弟,他从小将你带大,他是什么性别,你不知道?”
“谁,谁说我不知道,他就是男的,总是穿着女装,用女声说话,恶心死了!”周澈梗着脖子。
余慕淮摇摇头:“你撒谎。”
周澈有一种无力感:“你又是谁,关你什么事?”
“我们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母亲,父亲,都该离开了,不然你们永远没有办法正常生活。”顾绒绒说。
她的故事告诉她,周澈的父亲和周家大小姐,都早是命数已尽的人,活到现在本就有违天道。
“母亲?”周澈没想到,他母亲也得死。
“对,她本来在生下你的时候就死了,但是你父亲将她的命保了下来。”顾绒绒点点头。
“就留我一人?”周澈脚下踉跄了一步。
他从小就没有父母,虽然在海堂这里,他吃穿不愁,但终究不是他的母亲,所以他是一个很缺爱的人。
“你还有你海堂叔叔和海珠姑姑,还有管家叔叔。”白淮璟揉揉周澈的脑袋。
周澈别扭地扭开脑袋。
众人见时间差不多了,周澈应该不会再做什么了,就进屋拿了古琴,然后到了地窖附近。
地窖附近的邪气已经不如早上了,白淮璟拨弄了一下古琴,是把不错的琴。
“白哥你还会古琴?这玩意儿可不好学。”姚琛邢说。
“不会的话,这最后一关可就完不成了。”白淮璟和族里的巫师婆婆学的,“前两天,节目组给的调查问卷,我写了会古琴。”
“所以,那个是用来写这个剧本的!”顾绒绒拍了拍胸口,“还好我实话实说,要是吹个牛,那不就完了?”
节目组:……额,还真没想过,要是他们吹牛怎么办。
当正午时分,白淮璟和颜琦音开始奏乐,地窖中男人痛苦的声音传出来。
“海!堂!”
海堂靠在管家的肩上,哥,别怪我……
半个时辰后,地窖中彻底没了声音,管家扶着海堂坐下,下去将男人的尸体抱上来。
尸体已经溃烂,顾绒绒将超度符贴在尸体的额头上。
“走好。”顾绒绒转身对管家说,“将他安置进棺材,正午放在院子里,晒两个时辰,连晒三天。”
“好。”管家点点头。
海堂抬头看着天空,也许是因为那人已经死了,包围周府的结界被解开,太阳大多了,照在他白得发青的脸上。
众人离开了,任务结束,他们从正门离开了周府。
海堂一直坐在地上,感受着太阳的温度,然后倒在了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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