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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凛摁灭手机,靠在墙上,闭着眼沉默。
在他没有参与过的这十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大东推开门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沉凛正闭目养神,顿住脚,正要开口,沉凛扭过头,眼神落在他身上。
“怎么了?”
“吃…吃完了沉哥。”
好久没见过他那样凌厉的眼神了,大东被猛地一看,突然紧张起来,都有些不适应。
“嗯,你看这个。”
沉凛把拷贝在手机里的监控调出来,找到一个画面,点了暂停,递给大东。
“熟悉吗?”
大东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两秒,又想不确定似的,反复看了几遍那个身影,才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
“是梁予。”说完之后,大东都有些不敢瞧沉凛的脸色。
“嗯。”沉凛掏出打火机把玩着,声音平淡,但莫名让人后脊发凉,“我还挺意外,他现在倒是腿脚利索了。”
“那怎么办沉哥,拿着这个报警吗,怎么会不是老久呢…”大东死活想不通,怎么会是梁予而不是老久。
“怎么会不是他呢,”沉凛侧头看向大东,打火机一开一合,火光明明灭灭,“你觉得,他不会替老久做事吗?”
大东猛地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一举两得?”
“我要是他,也会这么做,既能讨到老久的欢心和钱,还能给自己解恨,”沉凛啪地一声合上打火机,火光消失。
“毕竟,当时我可是在擂台上废了一条他的腿,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左腿。”
“那分明是当时他耍阴招在先,沉哥你要不废他的腿,你当时命都会没了!”
沉凛望着病房里躺在床上的喜子,眸色晦暗不明,说到底,是他连累的喜子。
“可不该是喜子受苦。”
原本这些苦,该他来受,却奈何梁予不敢直面他,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沉哥,真不怪你。”大东握紧拳头,“是他们提前就进去等着搞偷袭这一套,可他们是怎么让喜子自己进的后巷啊?”
“喜子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占小便宜?或者爱捡漏?”
“没看到更早进去停在口子上的那辆摩托?钥匙都不拔人就走,喜子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大东恍然大悟,点点头。
“你留在这里,盯着喜子的情况,胡若囡手里那张卡上的钱应该够,你明天找个空闲,给她找个房子,在医院照顾人也不能一直睡在医院。”他拍拍大东的肩,“辛苦你这两天和她轮着看喜子,别透风声。”
大东点点头,“那沉哥,酒吧那边?”
“我去盯着那边,老久和梁予的事情你别插手,我来做。”
照例在酒吧调完酒,嘱咐完事情,沉凛就开着车回家。
其间不乏有人问喜子,说要去医院看看,沉凛只笑着说周末再去,不要影响营业。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房子里灯早都灭了,黑乎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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