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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熊是体修,上次我们一起观看了你跟马腾飞的那一战,他被你展现出来的力量所震惊,自那以后就一直念叨着你,要拜你为师,好好学学艺……”
少年越说声音越小,自己也觉得这事实在是很离谱,眼睛在靴面上乱瞧,整张白净的面皮都涨红了。
“噢,那照你的意思,难不成他想拜师,我就一定要收徒喽?”谢挚没好气地说。
“不敢,不敢!”钱德发赶紧澄清,将头摇成拨浪鼓状,“我可没这么说!”
“哼!”
看在钱德发是那个总是笑呵呵、跟谁都一派和气的中年男人的儿子份上,谢挚才没有继续为难他。
她抱着小狮子想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懒得理你们!”
她刚转过身,便跟一个四肢着地正弓着背小心爬行的瘦弱少年四目相对,两个人俱是一愣,“……?”
少年腼腆地扬起嘴角:“……哎,你、你好。”
“……”
还你好……谢挚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能勉强抑制住自己发作的冲动:
“……这都乱七八糟的什么人啊?!”
她很不好!!
刚进入金乌梦第一天,她就已经想杀人了!
。
“都交代完了?”谢挚一脸严肃。
“交代完了。”对面的少年垂头丧气。
金乌梦中的日出日落非常紊乱,一会儿红日初升,一会儿又夕阳金辉遍地,此刻夜色毫无征兆地突兀降下,原林里的夜晚湿冷无比,熊剑北特地去拣来了一大堆湿漉漉的柴火,强行用符文烧了半天才点燃。
橙红色的篝火映亮了谢挚的半张脸庞,让她原本就生得娇艳精致的面容越发叫人移不开眼了,连柔软的发丝都好像在融融地发着光。
“哎,”她转向一旁坐着的钱德发——她已经发现他十分聪颖精明,因此很愿意听听他的意见,“你觉得他说谎了吗?”
“……应当没有。”
钱德发被她这一声唤惊醒,这才回过神来,他沉思了片刻,摸着下巴摇摇头。
他低下头,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之前离得远没看清楚,现在坐近了,他才猛然发觉谢挚原来生得十分漂亮。
她是他长这么大以来,见到的最漂亮的姑娘,跟寻常的大荒少女比起来……更是似乎完全不同。
谢挚也觉得少年的供词里没有什么疑点,“哼,谅你也不敢说谎!”
“我真没说谎……”
少年嘴巴一撇,差点要哭出来,“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修为低微,对你们这些天才构不成什么威胁!”
他是隔壁景部的一个普通修行者,抱着说不定能拜入仙宗的心思,这才不顾千辛万苦,来到雍部定西城参加本次英才大比的。
谁曾想,刚一踏入金乌梦,他就直接被传送到了一堆草丛里!
而前方还有一个如远古凶兽般勇猛的青年,一口气便撞断了十几颗伸入云霄的巨树,吓得他三魂六魄飞出去一半,缩在草丛里战*战兢兢不敢出去——恐怕他刚一冒头,身份令牌就没了。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人打完了,他一挪身子试图悄悄遁走,结果只是稍微将草丛抖出了一点点声响,那个清秀的少年便锐利地扫视来一眼,抬手便发动了攻击!
他当时心道不好,以为自己准保要出师未捷身先死,刚进来就要出局,心已死了一半时,前面却忽然跳出了一个娇小的少女,赤手空拳地接住了那少年的符文攻击。
接下来,叫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青年与少年明明在人数上占优势,却似乎对那无名少女极为忌惮,还试图拉谢挚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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