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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就像一位多疑的老师,又怀疑起前晚没有面对面“交作业”,他是否真的自己弄过。
——怀疑也没有答案,她虚虚实实地绕了个弯,趁他不注意,一口咬上去,再对着靡红的蘑菇盖浅吸了两下。
吸不动,差评。
但是他给了她值得好评的回应。失控地叫了,转眼觑他,却是酡红着脸,微微咬唇,被欺负得泫然欲泣又仿佛很沉醉其中的浪荡神情,她的心里也像烧起燎原大火。
你喜欢,是吗?
他扭过头不愿回答,许久,等她又趴过去摸了他,才别扭地说了声:
不要。
你在害羞。
至少小钟这样认定。她更是得寸进尺,手口并用套住长柄,像水母一样不知疲倦地滑来滑去,是带电的水母。她调起他的反应就像调弄一件乐器,弱,强,缓,急,急急急。很有意思的事。古代的雅人说吹箫,原来是这么个吹法。
他很快也意识到自己被当成玩具,知道她期待着,偏吝于给予热切的回应,收敛地抑住喘息,轻嘶,哼哼唧唧。她停下来,忍不住好奇瞄他的表情,他却起身抱她,教她两腿分开倒跪在他的脑袋边。
下去。
说着,他将那早已酥软的后腰轻盈一推,扒着掌中的两只月团,将她对他做过的事也原封不动回敬了一遍,还更恶劣。
他用牙咬,咬完还磨。
汁水溅落,又被风卷残云地扫去。蚌壳花珠也从平日凝固的冷态化成半融半流动的蜡状。舌头不厌其烦地重绘出梦的色彩,溯流顶向更深的地方,更绮丽、荒诞的渴望。她不得不顺从躯体的本能挺直腰板,几乎坐着他,像一株从他身上生长起来的花,花萼高高地托举入空,带刺的枝蔓却抵死纠缠着土地。
泄我嘴里。
不假修饰的话语透露出强势的掌控欲。他一手攀着她不许逃脱,另一只手却一直握着她的手,感受指端传来所有纤细的索求,潮汐般绵延不止的战栗。
她羞得湿红眼眶,他却好意思若无其事来抱她。她没有力气了,还黏糊糊地乱挣。他也很倦,舔她是比想象中更累人的事,只好让自己变成刑具箍着她,甚至是拿枪抵着她,满含威胁意味地展示完军火,却柔声安慰:
汪汪不哭。
她没好气地喵了一声,表示不想跟他讲话。
他猜了猜她闹情绪的原因,以为她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又改口安慰了一次:
娇娇不哭。
她深呼吸又闭上眼,以为这是中场休息,微微地想象了一下他会不会这样进来,又在想象中走远。不小心睡着了。运动会跑前跑后,也算忙了一整天。
睡梦中,她感觉到他在摸她额边的头发,又护着脑袋轻轻地放下来,卧成能更舒服睡着的姿态,盖进被子里。乖巧不过一秒。他要走,她搅乱被窝去抱他。他以为她做了噩梦,在她眉心轻吻,安慰地说奇形怪状的童话,柔软的妖怪像舔胭脂一样吃掉她的泪痕。
故事的最后——我们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指尖绕过呓语的唇边,那一刻他找回他的梦,我的娇娇。娇娇。
噫,好肉麻,不要给我起奇怪的外号,小钟就是小钟。
那该叫你什么?不能在床上也叫小钟吧,不觉得像领导喊你去做事?
她咂摸着嘴唇陷入思考。
懂了,你想显得特别一点。你是猫猫,所以应该叫我主人。
快,叫主人。
喵喵,喵喵喵——喵!她拿出十二分精神逗猫猫。
猫猫却冷冷淡淡,依旧只有一声:
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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