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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柏诗第一次遇见他时的青春洋溢,这个笑使柏诗陷入一种短暂的恐怖谷效应,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眼前的人感到如此恐惧,以至话都说不利索:“安、安代?你怎么在这里?”
“你不是应该在第四层吗?”
“你猜呢,”安代朝她走来,鞋子踏在岩石上,又发出那种沙沙的怪异声:“我们来玩猜谜的游戏好不好?你猜对了,我就不杀他。”
他停在柏诗面前,蹲下来,和她保持平视,一张脸上只有那双眼睛没那么诡异,“你猜错了,我也不会杀他,但是你要和我走,不许反抗,怎么样?”
柏诗的脊背贴着陶格斯,后颈被冷汗濡湿,一只手背在后面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掐他的肉,指甲都要陷进去,陶格斯仍然毫无反应。
她咽了口口水:“你要我猜什么?”
“陶格斯的昏迷是不是你动的手?你究竟要做什么?不怕焦荡他们知道吗?”
安代轻轻嘘了声:“我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却一上来问我这么多,这不公平吧?”
他抬起手,搭在柏诗的肩膀上,她偷偷去拿通讯器的左手就僵在半路,安代顺着她的胳膊摸下去,替她将别在腰上的通讯器拿出来,放在灯下,翻过来反复观摩,“焦——荡——”他拉长声音,读完上面刻印的名字后笑起来,“你拿着他的通讯器想找谁?姜酒?还是那条没睡醒的蛇?”
纤细而有力的手指收紧,通讯器出现裂痕,最后碎成千百块渣滓,安代一松手,噼里啪啦地掉在地上,他逼近柏诗,把她压在陶格斯的身体上,“这么害怕我?我如果亲你你会有感觉吗?”
他和一开始完全变了样,或者说终于不装了露出了本来面目,柏诗觉得这双圆眼睛并不适合他,他这样的人就应该长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每眨一次眼睛都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她抗拒他的亲近,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去拿充能剑,虽然并不想伤到队友,但安代现在看起来更像敌人。
在地上摸索半天,终于在陶格斯的胳膊下面摸到剑柄,刚要拿出来,蛇一样的触感攀上手臂内侧,冰冷,黏腻,柏诗的手腕被握住,安代已经和她贴得很近了,柏诗一抬头就能同那双眼睛对视,像被某种精怪摄住心魄,柏诗的睫毛颤了颤,上睑渐渐垂下,手也失去了力气。
剑柄又落回去,柏诗瘫倒在安代怀里,他捏了捏她身上的软肉,叹了口气:“明明身体那么软,骨头怎么那么硬。”
上次没用上的d-xi这回派上了用场,安代从裤子内层的口袋掏出胶囊,扔在地上,胶囊自动放大,变成能容纳一人躺进去的弧形床一样。
他将柏诗放进去,盖上盖子,胶囊又自动缩小,最后变成原来的颗粒大小,被他又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安代清理了自己留下的痕迹,包括脚印,以及那些机械碎片,他提起灯,退到岩石后,解除了对陶格斯的精神控制。
听见躺在地上的男人痛呼着醒来,安代咧开嘴,在黑暗里无声发笑。
他吹灭了灯,原路返回。
——————————
柏诗毫无知觉的睡了很长一段时间,没做什么奇怪的梦,脑子比身体率先清醒,想睁眼,眼皮却像被胶水粘在了一起,扯不动。
手脚也没什么力气,听觉倒是比其他五感恢复更早,朦胧中听见身边有人在说话,提到了她的名字。
“一个你也没查到的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的疑点比我还多,为什么非要我把她带回去?”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代珈,你只需要把她安全地带回来,和你从地下暗河拿到的东西一起。”
“你把我这次的目标放在了她后面,她的优先级比这东西还高吗?”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安代,“数据库并没有这么显示,傩父,这是你自己的意志?”
“是的,”那和他对话的声音听起来也很熟悉,但柏诗暂时无法想起来是谁,“她对我很重要,不要在路上弄丢她了。”
“你已经引起他们怀疑,轮回塔的棋子注定收不回来,阿诗琪琪格下定决心不去赴死,现在弄死萨那尔得不偿失。”
“放弃这个身份,赶紧带着她回来,你的身体也需要活动活动了。”
柏诗感到自己的脸被人抚摸,睫毛不自觉颤抖,颊肉又被人带着点恼怒扯了一下。
“好。”
“我会尽力给你便利,半个月后,我希望在引灯塔看见她。”
说完这句,四周陷入沉寂,柏诗等了半天,安代也没再说句话,对面应该切断了联系,现在这个房间里只剩安代,和一个装睡的自己。
柏诗因此紧张起来,虽然手脚已经恢复了力气,但现在仍旧不敢轻举妄动,直到刺透眼皮的光亮消失,略显炽热的吐息打在脸颊上,安代在她耳边轻笑:
“为什么要装睡呢?”
陶格斯: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听不懂,想亲
把真反派先拉出来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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