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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明晰没给柏诗多长的思考时间,趴在桌子上不满地看着她:“你就这样对待你的访客?还是因为是我所以觉得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柏诗揉了把他的狗头,他的头发是深棕色的短卷发,原本每一道弧度都有固定的朝向,乱但又很好看,现在像被狂风糊了一脸那样杂乱。
“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柏诗从工作椅上下来,选了个新杯子,丰明晰跟在她身后,背后灵一样的,选杯子的时候鼻子皱起来嗅了嗅,好像闻到某种蛇类的腥味。
离开柜台这股味道就散掉了,柏诗叫他去沙发上坐,他又听话地跟上去,挨着柏诗坐在一起。
“你也知道我没有精神体,没办法直接查看哨兵的精神图景,”柏诗问他:“你看起来也不像快要崩溃的样子,怎么突然申请精神疏导了?”
“哨兵一个月才能申请一次,你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经过深思熟虑了吗?”
柏诗的表情很严肃,丰明晰直觉自己这次再开玩笑或者随便扯个理由糊弄过去一定会让她失望,他托住下巴,沉下脸,放低了声音:“你不能只看表面啊,就像坏人不会说自己是坏人,我会把不正常的一面表现出来吗?失控的哨兵会被逮捕,不重要的家伙白塔也不会让向导冒着被攻击的风险去救他,直接杀掉,反正是要多少有多少的耗材。”
“虽然我现在看起来很正常,但其实我内心非常压抑,有时候心脏会像被刀割一样痛,也会想吐。”
柏诗忘记了阿诗琪琪格说过丰明晰的话不可信:“这么严重吗?”
丰明晰演到一半,想起刚刚闻到的不属于这里的异味,倒是真掺进去些真情实感:“很难受,像吞了一大块石头,堵得慌。”
柏诗朝他伸手:“把左手给我。”
丰明晰乖乖递给她。
柏诗伸出另一只手:“右手。”
丰明晰想也没想照做。
柏诗:“……”
柏诗:“点点头。”
丰明晰:“你训狗呢?!”
柏诗赶紧抱住他的头:“好了好了,别乱动。”
她凑过去,因为有了和阿穆尔的经验,这次没再像偷袭那样迅速,而是慢慢靠近,丰明晰先闻到的是渐渐浓郁的香气,等柏诗张开嘴,接着才从她的嘴里闻到口水的甘甜。
他不自觉地张开嘴,方便柏诗把舌头伸进去,柏诗先是试探地亲了亲他的嘴唇,不同于阿穆尔亲不到唇肉的柔软,丰明晰的嘴唇像棉花糖那样温热,舌头一伸进去就被他慌里慌张顶过来的舌头卷住,翻江倒海地纠缠,打架一样的,我往右边挤你的舌头,你往左边顶我的舌面,口水由腺体分泌,因为没有及时吞咽而顺着唇缝溢出,柏诗想暂停一下调整呼吸,往后退又被丰明晰追着吻进了沙发云朵一样的靠枕里。
他压着柏诗,抓住了她的手,纤细的手腕被他箍得动弹不得,一条腿挤进柏诗的双腿间,膝盖抵着她的外阴,换了战场,从自己的口腔转移到柏诗的嘴里。
他的舌头并不像本人一样好说话,侵犯进去的时候毫不留情,嘴唇含住柏诗的唇肉不留一点缝隙,吮吸的力度比手上的劲还大,那些从一开始就被丰明晰觊觎的口水终于如愿全被他吸走,随着吞咽进入了他的身体里。
但还不够。
丰明晰不轻不重地咬了柏诗一口,被她曲起膝盖痛击硬起来的下体,痛呼一声松开她,跌在了地上。
柏诗把他留下来的痕迹擦掉,看上去不太高兴:“你怎么也不听话。”
丰明晰顾不上还在隐隐作痛的阴茎,“什么叫“也”?”
“在我之前还有人来过?”
柏诗:“是呀,不是你想像中无人问津的向导我很抱歉喽。”
丰明晰:“我不是那个意思。”
柏诗坐在沙发上,看丰明晰的领口被自己扯开,乱糟糟地坐在地上,朝他招手,丰明晰愣了一下,胳膊撑着地带着上半身移动,没站起来过,就这样挪到了柏诗面前。
柏诗终于复刻了一回白音为哨兵进行精神疏导时的经典动作,她把丰明晰的头压到自己的腿上,虽然工作服充满消毒液的刺鼻味道,但丰明晰仍然能从中嗅到被掩盖在那层布料下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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