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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导!窝叫泥赖素赖欺负窝的嘛(混蛋!我叫你来是来欺负我的嘛)??”印澄一边骂一边往嘴里噎饭。
姜烈搓搓额头,好像老了好几岁。
他不理解印澄的纠结,更没兴趣听那两人从前甜蜜的各种细节。
哪怕印澄从天黑说到天亮,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印澄不该和宋屿那种家伙搅在一起。
温柔?体贴?
切,居然喜欢这种无聊的类型。
想起宋屿平时那张装模作样的笑脸,姜烈悄悄模仿了下。
嘴角没翘起几毫米,先给自己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疯了吗?为什么要模仿宋屿?
一定是听了太多胡话,脑子都不清醒清醒了!
姜烈起身结账,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回来后又抽两张餐巾纸帮印澄擦嘴,再帮他把帽子胡乱扣好。
最后,他带上了那只小泰迪熊。
“就这点酒量还喝什么?”姜烈架住印澄,皱眉往外走。
***
宋屿斜靠着餐厅的红砖外墙,耐心等待。
这里是路灯之间的暗角,夜色浓郁,很少有人会留意到他的存在。
夹在指尖的香烟成为他身上唯一的光,吸到最后,宋屿把烟头按灭在掌心,细细品味那轻微的痛楚。
脚下烟头掉落一地,已经有十几个之多。
看见熟悉的身影被架出店门,宋屿将刚抽出的烟盒塞回怀里,迈动僵硬的双腿,大步朝两人走去。
印澄不喜欢烟味,几步路的功夫,宋屿就已喷完随身携带的除味剂和口气清新剂,随便擦了擦掌心的焦痕。
痛楚能在某种程度上抵消焦虑,这是宋屿今晚发现的秘密。
姜烈刚走两步就迎面遇到一堵墙,等他发现那堵墙是宋屿,脸立刻变得比吃屎还难看。
按照在SN里的辈分,他应该叫宋屿一声屿哥。
“你来做什么?”姜烈不悦,在酒精的作用下,目光里冒出压不住的敌意。
“接阿澄回家。”宋屿温和有礼,微笑道,“谢谢你今天照顾他。”
姜烈觉得好笑:“你知道他今晚说得最多的是什么吗?他不想再见到你!”
“屿哥?是屿哥吗?”印澄抬起帽子。
姜烈给他扣得太深,把眼睛都挡住了。
“是屿哥,屿哥在这里。”宋屿拍拍手,朝印澄伸出双臂。
姜烈:“喂!你怎么还找他?你……”
印澄挣开姜烈,一头扑进宋屿怀里:“呜呜呜,没良心的,你怎么不来找我?”
“抱歉,我还以为你在里面玩得很开心,”宋屿轻轻拍哄,抬眼看姜烈,“是我想错了。”
姜烈嘴角抽搐。
印澄挣脱他的力气很大,明明刚才还满肚子牢骚,现在却推开他自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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