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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澄对左星台的出现很意外。
在他的印象里,自从秀人时期后,左星台只会在彭献的驱使下来找他。
如今彭献锒铛入狱,左星台似乎没理由再和他见面。
两人早已称不上朋友,甚至连点头之交都不是。
托那些肮脏记忆的福,走在街上擦肩而过时,能无视对方便是最好的状态了。
“好久不见。”左星台朝他笑笑,神态从容。
“嗯。”印澄下意识回应。
他盯着左星台,以为对方找自己是有什么事。
“你也住这里?好巧啊。”左星台瞥了眼他背上的包,又瞧瞧印澄打算去的路线尽森*晚*整*理头,很快做出推断,“想去游泳馆?前面左拐就是。”
印澄惊讶于左星台对这里的熟稔程度。
难道,对方也是鹿鸣翠谷的住户?
印澄记得这小区的入住条件极其严苛,左星台自脱离彭献后资源是不错,但应该还没富足到这种程度……
无礼的猜测很快被自己叫停。
联想到自身也是因为宋屿的缘故才得以入住,印澄的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
他往肩上颠了颠背包,打算和左星台就此别过。
谁知左星台谈兴颇浓,竟用身子挡住他的去路,笑着和他继续搭话。
印澄皱眉,想起了某个会用同种方式纠缠的混蛋。
他深吸一口气,压住火,在心里给这场并不愉快的偶遇留出五分钟。
伸手不打笑脸人,左星台亲切的态度让他暂时没法粗暴相对。
许久不见,左星台的变化很大,眉宇间更加自信,不会再向往常那样畏畏缩缩地看人脸色。
他没对印澄表示愧疚,似乎默然印澄也该接受他对大众的说辞,把曾经发生的一切,都怪罪到彭献身上。
即便他做过错事,也是被彭献逼的。
两人应该一样,都是被彭献欺辱过的受害者。
当话题不可避免地聊到彭献时,印澄对左星台的诉苦不置可否。
路一直是自己选择的,无论是秀人时期,还是成团之后。
尽管曾经有一段时间,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左星台的苦难采访,印澄还是无法对面前的这个人产生一丁点好感。
信任就像纸,一旦被背叛揉皱,就很难恢复如初。
印澄被他坑过两次,五分钟的闲叙,已是极限。
彭献的判决还没下来,谈话也到了该终止的时候。
印澄晃晃手机,示意赶时间,迈步将挡在前面的人墙绕过。
“对了,屿哥最近怎么样?”左星台突兀的问话,成功让印澄转身。
他疑虑地盯着左星台:“屿哥?宋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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