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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累得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一双强劲的手很是巨大,不似她郎君的,那双手没那样的温柔,是更多带些霸道与急切。
它急燥得抚摸着她的脸,她的眼睛一直睁不开,她想看清楚那双手的主人,她在梦里急得团团转。
当她急得要哭时,只觉下腹部一阵钝痛,她马上睁开了眼!
室内阳光洒落铺满了整个屋室,像渡上了金光。
她微怔,一时分不出清自己身在何处。半晌后肚痛才让她恍然,她已从梦里回归到现实。
那梦过于地清晰到脸上都好似还残留着那大手的触感,令她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捧自己的脸。
她发着神,似魔怔了般,耳边好似再响起那温柔的低语,那热气腾腾地喘气声不知怎地如此令人着魔……
马氏伶伶轻轻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暗令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那夜与自己欢好的自是她顶顶好的郎君!
夜。
在马小府的背面一座府宅里,大公子与二公子在吃酒。只是酒喝得沉闷,二人脸上都各有心事。
二公子问:“大哥,那人可是身心康健的?”
“自是。”大公子沉稳回。
“大哥怎的确信呢?”
“自是请了大夫里里外外检查了的。”
“……我娘的意思,这回可是能让那人多呆上两日……确保万无一失。”
大公子看着二公子,“白日你可能一直装着,不再哭闹?”
“我能。”二公子目光灼灼,“就剩这么一回了——”
可上次他也是这样言之凿凿的。
大公子没戳破那脆弱的自我安慰,“临哥儿,这院的后门与你那院的后门就隔着一条暗巷。你这几日晚上便住这里,到了白日再过去。人多眼杂,府上的男主人理应只得一个。”
“那大哥呢?可能陪着我?”
“你该长大了。”大公子轻轻一叹,说得二公子面色惭愧。“我得去你府上守着你媳妇,你可是忘记了?”
二公子头垂得极低:“……让大哥受累了。”
兄弟俩又一阵沉闷吃酒。
“临哥儿,你可想过,当你媳妇体会过男欢女爱,在往后岁月里你该让她如何自处?”
二公子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神色:“大哥,天下间男儿无用的比比皆是,我想那人理应不是个太中用的罢……”
“那我便不知。”大公子眸色闪烁,“可若是他中用,而你又不中用,你该是好好想想,日后是否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二公子手指发颤,浑身渐抖:“莫、莫不成……我还要让她养汉子么——”
见二弟情绪失控,大公子果断闭口,说道:“喝酒罢。”
他此番一举试探,试的是这人心的底线,也试的是这男子有多看重自己的妻子……
二公子苦涩举杯,猛辣的酒一口痛饮!一时咳嗽声起,他被呛出了泪花连连!
那欲哭的冲动压制在成人的告诫里,男儿有泪不该再轻弹!
双吉葵水三日,她血量少,来得猛去得也利索。只是真当要同房也是又过了两日,挑的二公子休沐前夜。
双吉也是个小女孩浪漫的,学着画本里的,花瓣蜡烛香薰,备得齐齐。
“那灯得再灭两盏!”双吉在澡盆里羞涩地吩咐:“香料换上临哥儿欢喜的茉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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