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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亦是一愣,赶紧摆手解释:“没有没有!不过那些贼人却是窦姑娘所杀的。”
“倒是个心狠手辣地。”大公子夸,“以你对这姑娘的了解,她是铁了心要跟着你?”
二公子如实回:“我看怕是的。因此回来自是盼着大哥能替我分忧解难。”
窦姑娘身姿笔挺端坐在椅子上,旁侧有两个女子,一个是尚王氏,一个是哭过后的马伶伶双吉。
王氏且将弟媳给哄顺了后,方才问这窦姑娘,窦姑娘倒也是坦诚:“二公子救了我的命,又瞧过我身子,论礼,我此生非他不嫁。我也不是来拆散姐姐这个家的,且当个小的,哪怕二公子不入我房中我亦无所谓。”
王氏便不解了:“那你此般与活寡有何异?纵是二公子不慎瞧了你身子,但你们不声张,亦是个秘密。你也是瞧着了,他夫妻恩爱,你旁插一脚,致他们夫妻情变,这便是恩将仇报了!”
王氏虽性子温和,但内里也是个刚强的,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来时那是让人惧着的。
一旁的双吉听得连连点头,她初时以为夫君变心纳了个妾,没成想过关系如此,心里一宽慰,自是理直气壮着。
窦姑娘一双细长的吊眼透着一丝丝凌厉,虽标致可也是生人勿近的类型。她盯着双吉,说道:“我说过了,二公子一辈子不入我房中也行。但就得给个名份。”
王氏仔细端量了一番,轻轻叹了口气,扫向红着眼眶的双吉。
这事儿,说到底最后还是得他们夫妻二人解决。
双吉也是轻抿嘴唇,一时拿不定主意了。她便求救似地望向嫂嫂,王氏便说道:“这事儿,我们这些小辈也是作不得主。你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想攀上高门贵宅的,也不能仅凭瞧光了身子作依凭。”
这话有些不客气了,但窦姑娘没恼,只说道:“无妨。我便日夜守在这府上即是。”
王氏只觉头疼,双吉又是想哭了,她郎君外出游学闯了祸事回来了,一个不慎他们这夫妻就是一辈子甩不掉的包袱。
大公子了解了一番来龙去脉后,单独召见了那窦姑娘。
窦姑娘目无惧色盯着大公子,只觉得眼前这男子生得威严有加又风彩照人,是个极为出色的美郎君。
大公子说的第一句便是:“若你想要个名份,且当我这嫡长子的妾室,岂不更为美哉?”
窦姑娘粗眉一拧,她的眉生得笔直的,浓粗浓粗的,显其性格刚硬且重情。“我是被二公子瞧光了身子,又非你。”
她是不愿了。
大公子想他的美男计倒是鲜少有失手的,便对这女子多了一丝打量。“许你银钱,万两可否?”
“我虽只是小富出身,但一生也饿不着。”
“倒也是。听了临哥儿提起一路上他清贫度日你亦是无怨无悔,时常接济他。”
大公子伸手邀她请座,“我瞧着你一身气度倒也像半个江湖人,那便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依你之言,你是来报恩的,但这恩,并非是让恩人难处。”
“我自也说过,我进府只求个名份,不求个夫妻之实。二公子与少夫人若是一世恩爱,我便当个下人守护也可。”
大公子瞧了她许久,与她眼神相对许久,她亦是不躲不闪地,面上瞧着是一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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