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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都已经醒了,臣妾怎么敢贪眠呢?”齐妃回答,“大王有国家大事需要忙,臣妾也有臣妾的工作需要完成啊,最近臣妾正在和绣坊里的绣娘学女工,准备给大王制作一件新衣服,既然大王有工作要忙,臣妾待会也去跟着赶工了。”
“好,”嬴政的气消了一些,“爱妃居于后宫,却无骄奢淫逸之气,亲身作则于女工纺织,是秦妇之典范,衣服你且认真去做,朕等着穿。”
“是,多谢大王,”齐妃回答,“臣妾一定尽心尽力,为大秦社稷服务。”
“有什么事你说吧,”嬴政对小高子说,“最好是大事,要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鸡零狗碎,看朕怎么罚你!”
“是,大王,”小高子磕了几个头,小心翼翼的说,“大王,是李斯李大人有事求见。”
“什么,是李斯要见朕?”嬴政坐了起来,“为什么一开始不早说,耽误了事情怎么办?”
“大王,大王息怒,”小高子赶紧说,“是李廷尉说先别吵醒大王的,奴才见他在议事殿等候了多时,生怕有什么大事,因此斗胆来叫大王,请大王治罪。”
“罢了,”嬴政挥挥手,“伺候朕起来,”他对齐妃说。
“是,大王,”齐妃起身,帮嬴政穿好衣服,再系上腰带,几个小内侍端来盆子,伺候嬴政简单的梳洗了一番。
“走,快去议事殿,”收拾好之后,嬴政对小高子说,二人在几个小内侍的陪伴下来到了议事的偏殿。
“大王,”李斯见嬴政来了,赶快参拜。
“李廷尉快快请起,”嬴政说,“廷尉这么早就在工作了,真是辛苦啊。”
“为了大秦的江山一统,臣不觉辛劳,”李斯回答,“大王,臣此次来,是有要事禀报。”
“讲,”嬴政说,他走到议事殿正中的椅子上坐好。
“大王,近日咸阳的市集上有流言,说我大秦的军爵制增加了新的仪式,”李斯说。
“有这等事?”嬴政感到奇怪,“朕可不曾有过类似的命令。”
“是,”李斯回禀,“臣知大王不会拘泥于繁文缛节。”
“你且说说是何仪式,”嬴政问道。
“商贾之中有传言,以后凡授爵,都要使用秦兴之地雍城的茅草,以为授爵之礼,”李斯回禀,“因此几日之内,雍城的茅草就从一文不值的野草,变成了价值连城的宝贝,甚至有人因为买不起茅草,而持刀行凶。”
说着,李斯将咸阳市集持刀案的简牍递给了嬴政,嬴政看完,把简牍朝桌子上一丢。
“荒唐,”他说,“为了几棵野草就要杀人,竟然有如此法外狂徒在世?是我大秦的律法不够严格吗?”
“大王息怒,”李斯说,“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并非是秦法有失,而是有人利用了人性好利的弱点。”
“是何人敢惹事生非,”嬴政问道,“你且详细说来。”
“具体的情况尚待查实,”李斯回禀,“臣的属官今早探明消息,前几日有齐国富商大肆收购雍城的茅草,将价格炒了起来。只是去野外摘一摘草就能获得如此的利润,因此咸阳的商贾都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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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商人?”嬴政站了起来,转着圈思考着什么。
“大王,这只是谣言,还并未坐实,”李斯回答,“可若是当真,此中恐怕大有问题。”
“商人皆是贪利之徒,耍这样的手段无非是为了不劳而获重利,”嬴政说,“这样的市场风波多了去,廷尉觉得这次是哪里有大问题?”
“大王,”李斯回答,“大王,臣闻,事因时而变,凡欲成大事,必要讲究一个时机。”
“朕也听说过,”嬴政说。
“这时机,正是此次市场风波的关键,”李斯回答,“大王您想,我们是何时议定要伐楚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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