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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昏头了,竟产生那等过分的念头。
雪昧浅笑晏晏地睨她泛红的耳廓,然后当着她的面抬手按在胸前,指尖挤压出面团似的软云。
唐袅衣从未见过如此画面,杏眸微圆地盯着,眼眶发热,耳垂热得似几欲滴血。
雪昧睨她因惊讶而微启的檀口,又转而看见石榴胭脂都遮不住唇角的伤口。
他眸中闪过诡谲的暗光,弯下腰点了点她的唇瓣,气息如兰地问道:“还想要看看吗?”
伤口被点出一丝疼,唐袅衣别过泛红的脸,神色讷讷地摇头。
昨夜的记忆中雪昧的确是穿着男装,胸口平坦,与现在的所见大相径庭。
胸是真的。
既然胸是真的,唐袅衣的目光缓缓地往下停在她的腰腹往下几寸,又怀疑又是犹豫。
这里应该不能藏起来吧……
眼前的少女忽然表情染上几分别扭。
雪昧眨了眨眼,顺着她的视线往下停在两腿间,脸上表情有瞬间僵硬。
倒是没曾料到她竟会产生如此大胆的想法。
雪昧轻轻眯起凤眸,手不经意地挡住她越发怀疑放肆的目光,语气不如之前温柔,隐有阴郁:“妹妹再不带我前去,一会儿恐怕就要晚了。”
“呀。”
经由提醒,唐袅衣倏然回过神,微恼地拍了下额头,时间是有些来不及了。
“时辰不早了,等我一道拿东西过去。”
她顾不上再打量雪昧,提起宽大的裙摆,丢下话便转身往里跑去。
雪昧没有回答她的话,双手抱臂地乜她慌张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从喉咙发出古怪的冷嗤。
胸能给她碰,旁的地方碰了,那双手从此以后,怕是不能安稳地留在她的身上了。
雪昧冷笑后抬步跟上她。
林园被高墙围绕,精致的游廊,风雅凉亭错落有致,梁檐上悬挂四角缠枝灯笼,垂下的风铃穗子清脆作响。
琼筵摆开,水榭之中,烹煮清茶,正中莲台用帷幕挡住,依稀从里面传来梵音、木鱼之声。
今日宫中太妃请了法师前来讲座。
法师的面容遮挡得看不清,纱帐被风吹过,里面的身影若影若现,飘然恍若真仙人。
窈窕婉约的女郎亲昵依偎团坐,香粉胭脂被风送来,沁人心脾。
端庄典雅的季阿厝坐首位,目光时不时落在前方被挡得看不清的僧人身上,美眸中染着好奇。
阿箬法师很年轻,是华严寺中最有天赋的僧人,听他参禅、礼佛重金难求,只为有缘人,今日太妃竟然请动了这位法师。
闻人皆说阿箬法师不仅悟道有天赋,更是生得一副好相貌。
她还未曾见过被称为好看的僧人,所以看得仔细。
一阵柔风浮过,纱帐被吹掀一角,莲座中垂首低眉的年轻僧人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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