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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珍颈间的痕迹逐渐消退,不再需要遮遮掩掩。
林景辉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外面忙些什么,她问过两次,见他言辞闪烁,不想深究,将注意力放到林开宇身上。
她的心里矛盾得厉害,一面觉得林开宇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一面又认为,那天连续奸污她两次的人就是他。
不过,接下来的半个月,林开宇再也没有做过超出界限的事。
每天上午的九点到十一点,他老老实实地跟着顾惜珍背单词,读课文,等中午吃过饭,有时候坐在画室看她画画,有时候陪她和阿善去马场骑马。
林绍元在庄园里养了十几匹马,请专业的驯马师照料,又让管家挑了两匹不到一米高的小矮马,指明送给阿善。
顾惜珍给阿善戴上专业护具,把他抱到马背上,示意驯马师牵着马在马场遛两圈。
她走向一匹通体雪白的母马,身手利落地跳上去,两脚套进马镫,夹紧马腹,熟练地跑起来。
林开宇欣赏着顾惜珍的另一面,见她身穿红色运动装,素面朝天,只在唇上涂了一点儿口红,明艳得像一团火,感觉心口一会儿火热,一会儿冰冷。
顾惜珍在场内跑了一圈,拽住缰绳,停在他面前,笑问:“小宇,哪匹马是你的?今天这么凉快,不一起跑会儿吗?”
林开宇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
他低下头,沉默片刻,露出讥讽的笑容:“哪匹马都不是,我不会骑马。顾老师忘了吗?我是野种,配不上这些血统纯正的专业级赛马,再说,也没人愿意教我。”
他从出生起,便失去成为林家继承人的资格。
所以,贵族子弟需要接受的礼仪指导、兴趣栽培,全都和他无关,那些用钱培养出来的高尚情操,自然也与他毫不沾边。
“别说这种话。”顾惜珍皱起眉毛,纠正林开宇的说辞,“你是大哥的亲生骨肉,才不是什么野种。”
她向他伸出白皙的小手:“你要是有兴趣,我教你吧?快上来。”
林开宇愣了愣,握住顾惜珍的手,不太熟练地爬上马背,坐在她身后。
她的手又滑又热,让人舍不得松开。
林开宇想起一些有关顾惜珍身世的传言,忽然生出好奇心:“你的马术是谁教的?很小的时候就会吗?”
“我是三太太生的,上面有好几个哥哥姐姐,他们总欺负我,趁我睡着剪我头发,往我的新裙子上乱涂乱画,还给我最喜欢的小马喂泻药,然后带一群客人过来看我的笑话。”顾惜珍说起豪门阴私,语气平静,像是早就习以为常,林开宇却听得心惊肉跳。
他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追问道:“然后呢?”
“那天,小马一边狂嘶一边排泄,差点儿把我甩到地上踩成残废,我气得大哭,发誓再也不进马场。”顾惜珍撇撇嘴,“后来我哥哥给我买了一匹最贵最漂亮的马,亲自教我怎么驾驭,怎么应对突发状况。”
“你哥哥?”林开宇对顾家的情况不太熟悉,只隐约知道顾惜珍的母亲育有一儿一女,顺利“转正”后,亲生儿子表现出过人的能力,渐渐成为家族的实际掌权人,“你说的是顾建瓴吗?”
顾惜珍的情绪变得低落,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谈:“我不想提他。”
林开宇咽下疑问,搂紧顾惜珍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说:“好吧,顾老师,现在开始讲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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