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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暖和傅斯澄终于有一个节日是不在酒吧过的了。
起因是傍晚的时候梁暖坐在吧臺边喝酒,旁边来了几个人,生面孔,不知道梁暖跟酒吧总经理有一腿,于是围着他意味不明地搭起讪来。
这会儿人少,不吵,梁暖的心情还算平和,也就没甩脸走人,不冷不热的。
傅斯澄过来的时候,有个人已经把手搭到了梁暖的椅子上,再过去点,就要挨上他的大腿。
傅斯澄过去拍拍他的肩:“餵。”
那人转过头:“什么事?”
“他是gay。”傅斯澄指了下梁暖,说。
梁暖回头看他一眼。
那人脸上露出点笑来:“那不正好么。”
“我是他男朋友。”傅斯澄面无表情地说。
梁暖有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他这一笑,显得傅斯澄的话就很没分量,果然,对方又笑了,说:“是么?怎么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兄弟,你会不会有点想多了?”他玩味地朝傅斯澄挑眉,“自作多情就没意思了啊。”
吧臺里的调酒师已经暗自拿起对讲机,压低声音:“叫几个人来,吧臺这边,老板等会儿可能要干架,赶紧的。”
傅斯澄皱了一下眉:“你妈没教你在外面要管好嘴巴?”
“你妈没教你在外面别乱套近乎?”那人见梁暖没表态,来劲了,“还男朋友,逗谁呢?”
调酒师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妈的人呢?!赶紧过来!”
梁暖喝完最后一口酒,放下杯子起了身,手搭上傅斯澄的肩,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脸,笑了笑,说:“还男朋友,逗谁呢?”
傅斯澄没说话,旁边的几个人看笑话似的看着他。
结果梁暖转过头,朝那人抬起手,中指上的戒指明晃晃:“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他收回手,揽住傅斯澄的肩往前走,回头似笑非笑地说:“以后少跟不熟的人开黄腔,弄得人没胃口。”
调酒师慢慢闭上自己大张的嘴巴,再次拿起对讲机:“一群废物,不用来了,over。”
傅斯澄到了电梯口还回过神,梁暖也懒得开口,百无聊赖地靠在一边等电梯。
“我们走吧。”傅斯澄突然说。
“去哪儿?”梁暖瞟他一眼。
“去哪都行。”傅斯澄扭头看他,“什么日子都让你跟我一起在酒吧呆着,没意思。”
“我看你天天玩得挺开心的。”梁暖说。
“那是假象,我当老板的,总不能每天苦着脸。”
“那走吧。”梁暖直起身,“我去开车。”
“到底去哪?”梁暖开着车,不耐烦地问。
“去度蜜月。”傅斯澄说。
梁暖皱起眉:“有病就治,带你去医院。”
傅斯澄拿出手机:“那我先挂个号。”
梁暖开始没耐心:“你烦不烦,没事我回家了。”
“荷兰还是比利时?”傅斯澄答非所问,“加拿大?瑞典?冰岛?”
“你挂号挂那么远干嘛?”梁暖说,“人民医院就在前面那条街。”
“总不能让你白叫我老公,先登个记。”傅斯澄划拉着手机屏幕,自言自语,“找个近点儿的,赶紧把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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