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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谢景谦没听他们的,精心呵护了一阵,之后的某一天叫他们去阳臺看,盆栽已经发芽开花,据说那是一盆千年矮。
他不懂盆栽,但听说过这个名字。
千年矮学名叫瓜子黄杨,是上好的盆景树种,它的前主人肯定是门外汉,既不认识品种,又没耐心和技术,差点暴殄天物把它养死了。
——狼狈不堪的相遇,修成了完满的结局,正如他和季云深一样。
见他楞着不吭声,季云深出声提醒:“开窗户看看?”
肖誉猛然回神,翻了个身膝行过去,拉开侧窗的拉链,卷起尼龙布用扣子固定住。
窗外本是一面白墻,现在却挂上了森林主题的挂毯。季云深还嫌不够,又在地毯上“种”了几株仿真绿竹和一颗比帐篷还高的仿真树,大树开枝散叶,枝叶低垂,蔓延在帐篷顶端和门口。
昨天还是平平无奇的卧室,今天就变成了森林的一角——季云深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准备了?
“……阿晏。”
发呆之际,季云深的的膝盖挤进来,与此同时腰也被一双手握住,手温透过单层衣料烫得皮肤发痒。接收到季云深的信号,他主动向后靠上对方胸膛,身后那道心跳快速而有力。
“我没有野营的经验,季总,你教教我。”
他的主动于季云深来说是最好的助兴,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身后的东西发生了变化。柔软宽松的家居裤束缚不住它,那东西一跳一跳的马上就要冲出来,比季云深本人还迫不及待。
“那先从最简单的学起。”右手绕到腹部撩起他的t恤,衣摆向上,在他嘴边碰了碰,“自己咬着。”
脑补出来的画面太难为情,他偏过头无声抗拒着。
“不乖的孩子会受更多苦。”
语气冷然,不似平日那般温和,却是肖誉熟悉的在床上切换了模式的季云深,强硬中混着温情,一举一动都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于是他张嘴咬住衣料,余光瞥见季云深单手挑开了他的裤绳,夸道:“乖。”
身下的棕榈垫不软也不硬,上面铺了一层亲肤的棉质床单,无论多剧烈的摩擦也伤不到他后背的皮肤。
单人帐篷的空间实在很小,张开的膝盖一左一右碰到尼龙布,摩挲出“沙沙”的声音,刚好遮盖了连接处的水声。
“慢一点……”
没想到季云深真的慢了下来,居高临下凝视他的眼睛,审视他的神情,最终得出了自己的结论——用刚脱下来的裤子遮住他的眼睛。
“别急,很快就学会了。”季云深温声哄他,用的是命令式的口吻。
他急得使劲推季云深的肩膀,却换来铺天盖地的亲吻和比刚才更猛烈的对待,由上到下,从裏到外都被另一个人占有,他没有拒绝的权力,也没有逃脱的力气。
视线穿过季云深刚好看到天窗外面的树枝,一小簇树叶伸了进来,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用数树叶来分散註意力。
季云深用力一撞:“你在想什么。”
——为什么默数都会被发现?
他不敢坦白自己走神了,借着十分迟缓的大脑思考答案。季云深根本没打算等他的回答,俯身叼住他的嘴唇,拿牙齿轻轻地磨。
“别再让我抓到。”
身体晃来晃去,银杏小灯在瞳孔裏再也聚不起焦——“五”的后面该是几了?
狭小的空间装进两个成年男性非常拥挤,肖誉弯起腿围在季云深腰上,挪了挪身子靠近以节省出更多的空间。
帐篷大门被季云深拉起来,本就压抑小声的“嗯嗯啊啊”被藏得严严实实。一句“我不行了”从门缝中溢出来,说话的人像离水很久的鱼,奋力鼓腮却无济于事,他太渴望呼吸了。
裏面的人不知在经受怎样的“折磨”,整个帐篷看起来都在颤抖。许久之后,那个人咬牙喊出一句“求你停下”,然而话音未落就被撞得稀碎,变成极其幽微而断续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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